他的神这一刻温和宁静得象一池澄澈的胡畔了。

胡畔关切地问：“程夫人怎么样了？有起吗？”

程无咎带着胡畔走一间弥漫着药香的屋外间有很多书架临窗的条案上摆着一张琴竟与她那时空里的古筝并无二致。

胡畔回看他见他虽极力控制着情绪却握拳握得指节都白了心里有些不忍于是轻声说：“我们去说话好么？”

程夫人本来皱着的眉竟已舒展开来苍白的脸上似乎也有了一血胡畔听见程无咎来了回望着他轻声说：“她很喜呢。”

胡畔程无咎沉了一下说：“可以弹一曲吗我娘喜弹琴更喜听琴。”

“你会弹琴？”程无咎忽然问。

这是一比较古朴的曲弹到一半忽觉光线一暗却是程无咎绕到窗外站在她对面盯着她看心猛地一弹错了胡畔一抹琴弦：“太久不弹生疏了。”

程无咎垂下帘：“这药的效果要一个月后才能知。”他抬起看着胡畔：“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她。”

这小事有什么难的胡畔快地答应了看着程无咎温和俊的面容想起早上未希说的“有时候程无咎也是一个很温的人呢”

胡畔的琴瘾也早已被这张琴勾了上来又弹了一曲空灵安静的《空山鸟语》见程无咎听得专心就又换了节奏轻快的《白雪》。一曲终了抬看程无咎见他也正看着自己胡畔站走来往内室走去。

心里在想什么还倒了杯茶请她去坐。他那放下手中的书执起茶壶倒茶手势请她坐的一系列动作优雅得好似行云由于没有束腰带随意披着的外袍衣袂翩然上他那完无瑕的俊五官和尘的气质胡畔觉得自己心得好象比平时快了好多。谁说红颜祸名倾国这男人要是太帅了也容易祸国殃民的！

走内室两个小丫环正在床边给床上的人全程无咎让她们退了去。胡畔惊讶地看清了床上的那个妇人尽面极为苍白毫无血整个人都瘦得不成样却还是能看那眉五官竟是和程玉莲惊人的相似。她双目闭、秀眉轻轻地微皱着好象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来到外间窗前胡畔抚摸着那张琴在她的那个时空里她弹古筝的平可以和专业演员有一拼很久没有机会弹了。

程无咎微笑：“没想到诗得那么好还弹得一手好琴再弹一曲好吗？”

程无咎搬了个绣墩过来示意她坐下胡畔坐下来调了调琴满意地现这张琴保养得相当好。

胡畔忙谢谢他的醒酒汤和痛药又好奇地问：“这里为什么这样安静？”

程无咎笑望着她：“印象中这是十五年来娘第一次没有皱着眉过几日就是采节了到了那天你可不可以再来为她弹上一曲？”

程无咎温和地笑：“昨日醉得那么厉害现在觉好些了吗？”

“这院是我娘住的”他的神一下柔和了许多：“她喜安静。”

“在这里？”胡畔回看着他：“这里可以吗？”

胡畔看得心有戚戚焉忽听后程无咎略微压抑的声音：“我真恨自己不能代她受苦。”

抬看了程无咎一胡畔说：“这曲叫《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