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听见程无咎无奈地说了声“吧…”

“我…”胡畔怀疑自己的脸红得都可以透过那张薄薄地面了。

胡畔知他是怕自己尴尬，有意说些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过…床上也脏了一，她有些脸红地换好衣服，用被盖住那一小块血迹。撩开床帐，见程无咎正远远地靠窗站着，想必是怕离得太近，她会因为他听到自己换衣服的声音而不好意思。见胡畔要下床，程无咎一闪到了床前轻轻住她“还疼么？不要下来了，我去倒些茶来。”

他去倒了杯茶来给她，拉过被时看到那一小块血迹，轻笑“这样正好…”说着拿过胡畔换下来的那团衣服，三下五下撕破了扔到地上，回看见胡畔疑惑的神，笑“戏全嘛。”他伸掌轻轻在胡畔小腹上，掌心传过一温，缓解着胡畔的痛楚。

程无咎拿着衣服回来，递到床帐里，隔着床帐笑“我扮的这位陆大爷是个人，不过今天以后，江湖中关于他的传闻又要多上几件了。”

“如果有人不愿意娶，那也由得他们，留下来的女孩会在武林大会那天献舞，是何用意就不清楚了。”

“这个东西怎么用…你知吧…”程无咎把托盘放在床上，如果不是易了容，胡畔就能看见他的脸已经有些红了。

程无咎中闪过一抹了然地笑意，把床帐放下，转下楼。

那丫环结结地答应着，飞跑着去拿衣服。不多时就把衣服拿来了，依旧结着，小心翼翼地说“三娘让婢跟陆大爷说，对上面的姑娘温柔一…”

胡畔在被里动了动，忽然一缰，夏天的衣服很薄，她能觉到似乎已经有血染到了下地锦缎褥。

程无咎抓着床帐钩地手顿了顿，这一幕似曾相识，在那个小城里，曾经有过那么一次…胡畔垂着低声说“我的衣服…”

程无咎捧着一个大托盘上了楼，托盘里放着一大堆的纱布的棉，果然还有个小瓷瓶。

程无咎轻轻吻着她的发，柔声说“遇到了你，我也很幸运。”

“明媒正娶？”胡畔冷笑“世家弟真的会愿意娶这样的女孩么？如果他们不想娶，那些女孩们是不是还要继续留在这里，等待下一批恩客？圣心门也就继续用她们的来给一些人下毒？”

“明日一早陶三娘一定会派人来看，之前她曾说过，如果对她安排的姑娘满意，就要明媒正娶。不过两天后就是武林大会，所以一切从简，明天吃过早饭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胡畔叹了气，靠在程无咎肩上轻声说“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倒霉，可是看到那些女孩我才发现，跟她们比起来，我实在很幸运。”

静悄悄。

胡畔险些笑了，她几乎可以想像程无咎满脸黑线的样。她忍着痛把那些纱布和棉成合适的形状，心里慨古代女人生活得真不容易，如果游奕和浮黎是女神，她一定要让他们挑她最喜用的牌给她带些来。

“这个用不着…”胡畔指着那小瓷瓶“陶三娘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坏呢…你扮地这是个什么人？恶么？”

胡畔听见他又大着嗓门喊院里那可怜的丫环，让她拿一女孩的衣服来。

“是江湖中有名的大老…”程无咎边说边帮她放下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