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枫呆呆地看着谙谙的脸，轻声问“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因为那张脸，跟钱海棠一模一样。

谙谙转，面对萧夜枫，抬看着他。

“大小既然这么说了，我摘下面纱来给台下的英雄们看看也没什么，只不过相貌生得丑陋了些，多有得罪了。”她说着就抬手，把面纱慢慢摘掉，那张无数人梦都想一睹真容地脸终于了来。

萧夜枫望着这张脸，只觉得呼都变得困难起来，全动弹不得，半晌才从间挤几个字来“当年，你没有死…”

圣心门门主轻声冷笑，连人带椅忽然平着向台上飞去，悄无声息地落在台上，她坐在椅上地连一手指都没变过，脸上地轻纱也没有扬起。

圣心门门主的目光象两把刀，凌厉地向谙谙过来。萧夜枫动了动，挡住那女人的目光，谙谙看着他，他越是贴，她就越害怕。

谙谙嘴颤抖着，带着重的鼻音“你能放下那个为了你连命都丢掉了的女人吗？在你心里，她就是真正的钱海棠，而钱海棠，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告诉你我是谁…可我究竟是谁呢？”

她往萧夜枫面前走近一步，萧夜枫了，圈也红了起来。

萧夜枫站在谙谙旁边，只觉得这个侧面熟极了，心里忽然闪过一个人的影，不禁吃惊得睁大了睛。

一个人若是成天蒙着面纱，肯定因为那张脸有些特殊，不愿意让人看见。或者那张脸太，或者那张脸太丑，又或者那张脸太有名怕被人认来。可是这位圣心门的门主大人这张脸，却既不很也不很丑，更加不是什么名人，那是一张平凡到你看上半个时辰，一转过去仍然想不起她的模样的陌生面孔。看了这张脸众人都在心里纳闷她为什么要蒙那块面纱，难只是个人好？或是为了增加些神秘？

谙谙也有些意外，这样一张脸不来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在这一上，她无疑失算了。如果此时的她就是以真面目示人倒也罢了，无奈的是，虽然连萧夜枫这易容的行家都看不来，她却的的确确是易了容的。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外，几乎这世上所有人都以为她现在的样就是她的本来面目。除去这层面本来也没什么，只是面后面的那张脸…她看了一边的萧夜枫，他也正望着她。

萧夜枫惊愕地看到谙谙中渐渐浮上来的伤心和绝望，忍不住开说“这武林盟主不也罢，本来我们也只是上来玩玩而已，我们走吧。”他拉着谙谙的手要下台，谙谙却突然把手从他掌中来，向后退了一步。转过背对台下众人，抬手除下脸上从来不除下的那层面，面后的肤本就白皙似雪，加上长年不见光，此刻又面惨变，白得好象半透明一样，没有一丝血。

“你愿意每天都面对我这张脸吗？你不会心痛吗？你不会看着我却在心里拼命想着另一个女人吗？”她一迭声地问他，他却一个字也无法回答。

未希和胡畔在台下都张得掌心冒汗，心狂不已。如果谙谙现在摘下那层面，她的真面目来，保证从萧声到程无咎、端木，个个都会大吃一惊。尤其是萧夜枫，她们不敢想像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这话别人听不懂，谙谙却明白他的意思，泪满面地，悲哀地望着萧夜枫。

谙谙盯着她笑“门主说地那个整天蒙着脸，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莫非就是你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