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对非职业者有伤害的，而且有可能上瘾，我可不敢随便尝试，大人也尽量少喝一吧。”

然而每一次安德丽雅都只是摇，不会回答。

她上不了，因为杜兰德在她中就是没有彩的，或者说只有一层灰扑扑的底，像一团迷雾始终笼罩在周围，让她无法看通、看透。安德丽雅也是有背景的人，她可不认为一个拥有像杜兰德这么大实力的人会只是牧者之城的一个猎人，不仅仅是实力上的大，在杜兰德上，还有许多让安德丽雅本捉摸不透的东西。而且不知为什么，安德丽雅总觉得杜兰德和周围的世界有一格格不的觉。从这来看，女人的直觉的确是可怕的。

画面的内容和构图其实很简单，画的是一个男人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杯半空的脚杯，杯中是灰的酒。男人坐在那儿，坐姿谈不上优雅，反而有些颓唐。他只是神地盯着杯中的灰罗兰，神仿佛有些怀念，又隐约透着些悲伤。

画中的男人正是杜兰德，也是安德丽雅第一次见到杜兰德时的情景。

她走到卧室一侧的一个画架前，伸手拉下画板上的遮布，画板上钉着的一副油画。说是油画其实不太准确，因为这幅画只上了一层薄薄的底，细节方面完全没有细致雕琢，本就是一幅未完成的画作。晶也走了过来，看着画上的男人，脸有些复杂。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安德丽雅笑着站起来，将已经空了的脚杯放在一旁，说：“灰罗兰非常神奇，它所呈现来的幻境并不是随机的，而是和人内心的世界息息相关。当然，这并不是说你在喝酒的那一刻想的是什么，看到的幻境就会是什么。而是把人内心最的某东西挖掘来，然后呈现来。可能是尘封已久的梦想，可能是对某一个人的思念，也可能是某烈的执念…谁知呢，总之都有可能，毕竟没人说得清一个人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

事实上，这幅画摆在这里已经五年的时间了，安德丽雅一有时间就会动手在画面上涂抹几笔，然而五年过去，这幅画依然停留在刚刚开始上的阶段，没有大的展。

晶若有所思，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问：“那杜兰德呢？大人也是被他带着才开始喝灰罗兰的吧，他那么喜喝灰罗兰，也不知看到的幻境又是什么？”

晶曾经不止一次问过：“为什么不上？然后把它画完？”

两个女人在画前站了许久，谁都没有说话。安德丽雅几次拿起画笔，想要在画面上添上一两笔新的，最后却无奈地叹了气，放下画笔，重新挂上遮布。

这次安德丽雅奇地沉默了一会儿，才摇摇，轻声叹息：“我不知。其实我问过，但他没有说。”

“反正总有一天我会看清楚的，不是吗？”安德丽雅淡淡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