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章二十七 城里城外

“投降吧。”

杜兰德看着ba拉克，淡淡地说“其实，如果你战前就投降，然后把城tou上这些白塔都打碎的话，我甚至可以考虑饶恕你和你麾下的军队。”

说着他指了指在城tou上排成一排的迷你小塔。

这些小塔，都是第二重神圣bi垒的能量源泉所在。打破了白塔，等若削弱了bi垒的防御，这样杜兰德破开bi垒也会容易些。

没想到ba拉克却干净利落地拒绝了：“zuo不到。”

杜兰德眉tou一挑问：“为什么？永辉都放弃你和你的军队了，没必要这么拼命吧。我看得chu来，你不是那zhong死脑jin的人。”

ba拉克给chu了一个十足充分的理由：“因为我的家人都在那该死的纯白鸟塔里。”

“…”杜兰德愣了一下，然后沉默着点了点tou。

ba拉克脸pi一下一下地chou搐着，有些神经质地咬牙说：“我的亲人都在永辉手里，所以，别想着让我投降！你以为我不想投降吗？我tm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城，去大陆上好好闯dang一番了，但我离不开！走不脱！”他的双yan渐渐充血“这一战，我必须死！我的家人才能活…没有其他的选择！”

杜兰德静静听着，没再说什么劝降的话。挟持家人作为人质，好让前线军人洒血卖命，这zhong手段也算不上新鲜了，倒也像是永辉一贯的作风。

杜兰德想了一下，zuochu了决定，他缓缓chouchu腰间长刀，认真地说：“既然如此，我还是亲手杀了你吧，最后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ba拉克shenshenxi了口气，平静下来，然后低沉地笑了笑说：“如果你…您真的攻破了第三重城墙。可以的话，能否放过我的家人？”

“可以，但我为什么要这么zuo？”杜兰德依然微笑着，口吻却很淡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虽然可以理解你的难chu1，但理解不代表我就应该帮你。”

ba拉克毫不犹豫地说：“我可以用一个情报作为jiao换。”

“说。”

“请务必小心天国术士团。”

ba拉克难得地louchu凝重的神情，一字一顿地看着杜兰德低声说“在这座圣城之中，天国术士团的力量，某zhong意义上比圣骑士更加qiang大！”

杜兰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zhong说法。不由为之错愕，不解地问：“为什么？”

ba拉克却摇了摇tou说：“不能说更多了。杜兰德…大人，谢谢您愿意听我这个将死之人说这么多。我的家人，就麻烦您了。”

话音落下，ba拉克骤然睁大了双yan，怒视前方，从hou咙shenchu1发chu一记沉沉的闷哼。他ti内传chu一连串密集的爆裂声，雄壮的shen子摇晃了几下，似乎要倒下。旋即重新稳住，就此化作了夜风中的一尊雕塑。

“…可惜了。”杜兰德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对方终究还是选择了自杀，以引爆自shen斗气的方式。他希望以自己的死换取家人的生。这是一个值得敬重的军人和男人。

杜兰德将橘焰长刀cha回刀鞘，本打算派人安葬这名至死都屹立不倒的屠夫，但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打算，轻轻弹chu一缕火苗落在ba拉克shen上。瞬间将他烧成了一抹灰烬。

第二重城墙，至此彻底被攻破。

牧城的大军已经涌入城中，有条不紊地进行扫dang。一bu分士兵留在城tou上收缴战利品，并打扫战场，还有一批人则开始在城中寻找合适的安顿大军的地点。

杜兰德独自立于城tou。

夜风一阵阵地chui过，卷起他的黑发。他shen上的衣服早在ju人化的时候就破损了，如今穿着的是冰火力量凝聚而成的袍服。长袍的下摆也在风中微微晃着，就好像真的衣料一样。

以杜兰德的dong察之力，可以看到城中各chu1爆发的规模小却很激烈的战斗。楼房被破坏，灯火亮了又灭。破碎声惨叫声哭喊声jiao织在一起。那些来不及——或者说，没资格——撤到第三重内墙之中的人们胆战心惊地躲藏在家里，等待未知命运的到来。

杜兰德早有命令，不得滥杀，更不可凌辱女人。但城这么大，人这么多，各式各样的“误伤”又会有多少？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无论如何，今夜注定是一个liu血的夜。

这就是战争。

“…战争…”杜兰德低声喃喃了一句。

此时此刻，刚被攻破的第二重城墙，就在杜兰德脚下；已被攻破的第一重城墙，在他shen后；未被攻破的第三重内墙，则高高地矗立在前方。

杜兰德站在城里，也站在城外。

内墙之后，是ba地而起的万米高塔，里面藏着杜兰德想要牢牢攥握在手中的秘密。

也许是学者本森的研究资料，也许是更多有关战斗法师曾经来过这个位面的证据和线索，也许会有一扇直接通往森德洛的位面传送门也说不定呢！当然，这zhong可能xing非常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大人，在想什么呢？”苏菲不知何时chu现在城tou上，安静地站在杜兰德shen边，和男人一起看着城下持续进行着的战斗。

杜兰德微微一笑，遥望那高耸的内墙，墙背后的高塔，还有塔ding那一点永不熄灭的白se光辉，说：“我在想着把那光辉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