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喜忧参半的结晶（2）

他嘴角噙笑，那笑却是那么宁静、那么悠远，却沉沉地吐chu几个字dao：“悲凉，如似坟冢！”我沉睫不语，良久才抬眸望向他，叹dao：“你又多虑了，就算悲凉又如何？你无法改变，亦不能改变什么，唯一能zuo的是…离开北方！”

他垂下yan帘，掩去目中神se，只是淡然问：“为何要我离开？你在北方，我自然在北方，若你在黄泉，我亦在黄泉！不要bi1我zuo某些事，我曾经说过，你选择他是你的选择，我选择你是我的选择，你会改变你的选择，而我却不会。”他的语气里有着nong1nong1的怅然无奈，我的心不由一凉，他又dao“我会一直等你，若你不嫁我也没关系，不爱我同样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等，穷此一生都会等你，你曾说过，若爱情是幸福的，那痛苦也是幸福的，我想那么等待同样也会是幸福的，我对你从未有过什么要求，现在想求你，让我等待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良久才喟然长叹dao：“你这又是何苦？明知dao我不能给你些什么，求你回南方吧，北方到时会战火连天，我不想你有事，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北方一直都是战luan不断，为何要我离开，若是几年以后更加混luan，我应留在此地陪你才是，放过我吧，别再bi1我了。因为想要把心给你，所以给了，不guan你是谁的妻，这颗心永远只会为你而tiao动，即使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是为你而活，只是为你…为你！”他说得更为悲凉，睨着我，平静而淡漠的yan波并无涟漪，却将那丝丝缕缕的爱意，向我横扫过来。

我尽guan勉力自持，但shenshen皱起的眉心有自然的悲怆，嗫嚅的chun齿间亦有辗转的千言万语，却无法回应于他，或许我从来不曾试着了解过他，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再看皇gong…”他见我悲怆，便扯开话题，脸se凝重dao“皇gong不知用了多少人命建成，是否太悲凉了？若汉人的命不是命，那羯人的命呢？我真恨不得放场大火将它烧成灰烬！”

“是啊！”我神se黯然，zhongzhong情绪纷至沓来，几yu令我支撑不住…xiong口倏地传来阵阵刺痛，我捂住心口shenshen呼xi着，忍着阵阵锥心剧痛，勉力自持dao“我先回房了，你好自为之…”jin跟着我shenti上的痛苦席卷而来，再也压抑不住，只得五指收jin，死死攥住了他胳膊，冷汗自我额际涔chu，更急促地cuchuan着。

他只得jinjin地抱住我，轻拍我的脊背，焦急dao：“你怎么了，为何脸se如此苍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次回府你的shen子如此虚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我谨慎地目视了他一瞬，jinjin抿着chun，颤不成声dao：“没事…我休息…片刻…便好了。”说罢我便死死咬牙，忍过一波波痉挛一般的疼痛，仰首望着他，颤声dao“可不可以…扶我回房，不要告诉…他。”心中却怕他再度追问，我自知不能瞒过他了。

“你gen本走不动了。”他担忧地凝眸顾我，再三追问“你到底chu了何事，为何不肯告诉我？天雪…你明明知dao我对你的心，为何有事也要瞒着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霎时静默，只是用力呼xi着，对他的追问，我却不能不多心，随即不安地瞥了他一yan，也终究作罢，无奈坦言dao：“我快要死了…能不能帮我瞒着他，或许我随时都会死去，抑或者我还能活上几年，自己都不知dao还可以与他相守多久，病时重时轻的…但是，我从不后悔，shen知这世上能够得偿夙愿的人终是寥寥，我却能得偿夙愿，执手所爱。所以，就算是死，我亦可以han笑九泉，所以只求你…不要告诉他。”

他目中隐隐泛着水光，侧过脸去，shenshenxi气才dao：“好，我答应你，帮你瞒着，一定不会告诉他，可是，能不能叫大夫来瞧瞧你，又或许有救的也不一定，对不对？”

我迎视他温和了然的目光，蹙jin了眉，声音却维持着平静，摇toudao：“不行，若大夫来瞧过了，他就一定会知dao真相，所以别叫大夫，休息片刻就好了，真的…”

“那我抱你回房去。”他将我抱起，轻声在我耳畔低语，柔情似水的yan眸jin锁住我，泪却突然hua落，淡淡dao“我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我真该死！”

我提起衣袖帮他轻轻拭泪，他语气很淡很平静，却让我听得痛彻心骨，心蓦地更痛，幽幽轻叹dao：“不要再为我伤心了，不值得，当真不值得…”

“为了你，什么都值得…”他的yan神温柔得令人沉溺其中，我忍不住jinjin依偎着他，微微轻笑，那笑容就和他脸se一样苍白悲凄，良久才dao：“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们在干吗！”一阵ju吼传入耳畔，冉闵那饱满烈焰的瞳眸是烧红的炉火，质疑的目光直bi1向我，切齿dao“告诉我，你们这是在zuo什么？他抱着你，你帮他拭泪，多温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