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曾经听圣上说过，学士曾经给京中不少旧友写信，却无一人作答，圣上还为此讥嘲人情冷。我原以为你也在其中，谁知学士竟未给你写信…”

甫一照面，澄心便解释：“公，今日事非寻常，待会我要早些回去，那边已经传话过来让我好准备。”

俅闻言一怔，须知哲宗登基后虽然并未履行诺言接澄心，但毕竟是时时莅临思幽小筑，床第之间，澄心也成功得了无数朝廷机密闱隐情。赵煦曾经要求澄心隐退，只是碍于迷恋她的达官贵人众多，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因此，每月天香楼的这次献艺，便成了澄心和大众见面的唯一机会。

就在三人彼此调笑时，下突然响起了一阵震耳聋的呼，即便隔着珠帘，俅也能看见那个捧着古筝缓缓而的优倩影，不是艳冠汴京的中澄心又是谁？不同于云兰那颠倒众生的如笑颜，澄心却只是间或向人群中熟识的客人微微，尽一路走过缠无数，她好似地上的那些银钱如同粪土一般，只是自顾自地走了台后的帷幕中。

“郡王就知帮着他说话！”云兰飞过一个白，脸上却了甜的笑容“算了，妾又不是良家妇女，嫁他家也不见得能换个好名声，要从良还早着呢！”

俅闻言大震，许久才勉答话：“我业已苏门，学士又怎会与我家信？”

“哪有什么要事，无非是他和皇后有了角，心中不痛快而已。”澄心面讥讽，似乎有些不以为然“自从宣仁太后去世之后，孟皇后在里就没了靠山，虽然她为人恬淡与世无争，可也经不起那些小人折腾，偏偏这位圣上还看到她那副木人的架势就厌弃。如今倒好，朝中那几位相公上书说什么废后，圣上就动心了！”

“竟有此事？”俅先是到一阵无奈，随后就释然了，新党当政的当，谁敢去招惹苏轼这早已落职的人？此时，他的脑中突然掠过了一个人名，略一思忖便打定了主意。“不怎样，既然你时间急，便早些下场吧。完事了我再让人护送你回去，免得有人打歪主意。”

“这一次怎么会突然改时间了，你一向都是三曲三舞，若是轻易更改，恐怕下面那群人要吵闹不休。难那边有什么要事？”

“公，这两年你可接过苏学士的家信么？”

俅微微一愣，虽然事不关己，但对于澄心来说，这确实是一兔死狐悲的觉。“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去和云兰说一声，让她补足你那一份。”他正转离去，熟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句话。

魁首，澄心妹妹那才叫中魁首，妾不过是残败柳之，哪里能得如此赞誉？”云兰朝俅丢去幽怨的一睹，灵灵的睛又转向了赵佶“郡王，如今大官人可是天香楼的东主，说一不二，却还来欺骗妾这小女。您给评评理，他究竟是眷顾家中娘，还是更看重我这棵摇钱树？”

待到俅回到原本的房间之时，一阵悠扬的乐声已然在底下大厅中响起，随着空中落下的无数，两个不相伯仲的倩影终于现台前，一时间激起惊叹无数。

不一会儿，澄心便登上了三楼那个特殊的包间，略坐了一会，早有心腹事的去通知了俅，俅立刻找借退了来，悄悄地了澄心的包间。

十三岁的赵佶早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虽然不敢在外面胡厮混，但对于这等男女之事他却也已经不再陌生。沉片刻，他便哑然失笑：“清官难断家务事，云兰姑娘，倘若伯章真要纳你为妾，难你真的甘心嫁门洗手作羹汤么？世间之事有得必有失，你还是莫要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