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真是多亏郝兄了!”尽大宋从未发生过阉宦秉政大权旁落的情形,但是,
内侍
外作为监军的前例比比皆是,更不用说那些在帝后面前极为得
的心腹内侍了。像郝随虽然贪婪无耻,
俅目下却是非要用到他的关系不可。要知
,赵煦面前另一位最得用的内侍梁从政,可是早已经归于圣瑞
旗下,再也难以拉拢了。
“老弟啊,今次我可是冒了天大的风险,皇后那里已经有七八分动心,今后的事情就得看你自己了!”郝随大咧咧地在椅
上一坐,端起茶盏痛喝了一气。
正在那里自鸣得意的郝随突然听到这言语,几乎吓得跌倒。不过,他毕竟是中历练了多年的人
,
上恍过神来,卑躬屈膝地
:“小人不敢欺瞒皇后,这几年端王府除了送给您的那些东西之外,小人也落了几千贯在手。不过,小人刚才全都是为皇后着想,并未有私心在内,要说赏赐,圣瑞
逢年过节赐下的东西也不少,只是那都是居
临下的恩赏,哪里比得上端王那
朋友似的往来?”
“你是说端王?”刘珂了沉思之
,
握的拳
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可是端王既非长
,其母位分不显且已早逝,朝中大臣那里…”
“你说得不错。”刘珂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你且退下吧,让我好好想想。”
“圣上那里可曾有所准备?”思量片刻,他语意隐晦地问。
“小人告退!”偷觑了一刘珂脸
,郝随知
今次自己大功告成,立刻退
了大殿。次日一大清早,他便换了装束,粘了一缕假胡须,不带任何从人地到了
府。
俅心领神会地
,客客气气地把这尊大神送
了门。而郝随自然也万分满意,只不过一上午的功夫,他的褡裢中便多了两块沉甸甸的金锭,比起
中那些贵人的赏赐,反而倒是这里的
手更加大方些。
“不然,皇后和申王殊无情,即便申王得立,于皇后您又有什么好
?”郝随坦然抬
对上了刘珂犀利的目光,一字一句地
“皇后难
忘记了,这么多年来,外
哪位亲王和您最亲?又是哪位亲王逢年过节礼数最重?”
想一尊泥菩萨,则需在此事上痛下决断!”
郝随见大计得成,连忙趁打铁地
:“皇后莫要忘了,慈德
皇太后对端王最为看重,就是圣上在诸皇弟中也是最喜
端王,不但如此,曾相公可是和端王府翊善
俅走得很近。端王
情懒散,只要皇后将来稍稍用些手段,这大事上还不是您说了算么?”
刘珂微微一笑,中却闪过一丝异芒:“郝随,你有长
啊,说得这是一
一
的。如你所说,我是该鼓动圣上立申王了?”
面对这十足十的蛊惑,刘珂却并没有立刻表态,反而是好整以暇地在殿内来回走了几步,而后冷不丁地问:“往日端王府送来的那些东西,你究竟捞了多少好
?”
“圣上自忖秋鼎盛,哪里会想到这些,如今未雨绸缪的全都是别人,唉!”郝随假情假意地叹了一声,突然眉开
笑
“我前时还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泰州天庆观有一
士徐守真号称‘神翁’,能知过去未来之事,最能
吉凶祸福。圣上闻言颇为心动,似乎会派人前去问讯,
老弟若是有心,不如在此事上
文章。”
最后这句话才真正打动了刘珂,这几年她尽步步
升最终稳坐后位,但每次到圣瑞
谒见朱太妃,她总会觉得对方那和蔼的目光中隐藏着不少别的东西。相比之下,向太后反而更好应付一些,什么都放在脸上,她不过是多费一
曲意奉承的功夫也就安抚得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