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了不少。先东躲西藏的那会，几乎没人能看他才三十。

“大度个！这小贼狡猾，看我杀志不，三言两语打消了我的杀心不算，还哄得我传授了他一刀法，否则你以为我会‘谈笑泯恩仇’？”公孙胜毕竟曾经读过书，一句脏话过后又来了一文绉绉的词。“不过我听说他跑到大理混日去了，看今天这样似乎还是他们中间领的，想不到这小倒了。”

“不用，打草惊蛇就不好了。你在这里看着，我回去问一声。”明一脸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像极了一个醉醺醺的醉汉，当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貌不惊人的他。

看着那些人了一家不起的小客栈，他才远远停住了步，思量片刻便钻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七拐八绕地便摸到了客栈的后门。果不其然，一个脑袋探来张望了一阵之后，其他人便又从后门匆匆离开。

“咦？”公孙胜突然放下了酒碗，轻轻咦了一声，脸上掠过一丝异，随后眉皱冥思苦想了起来，最后才恍然大悟似的嘀咕了一句。“怎么会是他？”

虽然早年见惯了这神秘勾当，但在成都这样的大府看到这样的情形，公孙胜仍旧是心下疑惑。看那人家门大的光景，明显是殷实之家，怎么会和这些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家伙勾搭在一起？沉之下他又转到了前门，只见门极上赫然写着一个“胡”字。

两人正在这里闲聊，楼梯突然噔噔噔地跑上来一个年轻汉，只见他四张望了一会方才朝楼下招呼了一声，下随之上来了三五个人。这些人看上去虽然着汉装，但神气中却总有一迥异于普通汉人的意味。

“我在蜀一向就是东窜西跑地，认识的全都是没本钱营生的家伙，哪里还会有什么好人家生的人？”公孙胜自嘲似的摇摇，伸手撩起了左袖，一个的疤痕“看到没有，这就是给其中那个鹰钩鼻的年轻人砍的。好家伙，别看他年纪轻轻，劫不算还要杀人，手底下功夫可真狠，我费了老大功夫才把人收拾，最后收了个便宜徒弟！”

“你是说——”

公孙胜虽然不这外务，但在官府至少也听说过此事，此时也收起了玩笑之心。他仔细打量着那桌人，目光从每个人地上一一扫过，末了才了。“绑里都有匕首，腰间应该也有大理铁铺中常常卖的小玩意，一个不小心中一两下也不是好玩的。老哥，要不我去近乎？”

公孙胜低声嘀咕了一句，暗暗又缀在了后，也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那些人终于停在了一座民宅的后门，有节奏地敲了好一阵之后，那扇闭的大门方才徐徐打开，一群人悄无声息地鱼贯而，至此再也没了动静。

“什么？”要不是早有准备，明铁定又是一酒来。他虽然也在各地漂泊了许久，但因为生得瘦，一看就是没多少油的，就算有劫地也大多看不上他。他打斗的本事不行，逃跑的功夫却一，自然也就很少遇到这样离奇的事。“公孙老弟你可真大度！”

“大理？”明本能地心中一，再看那些人表面看上去似乎都没带兵，腰里却很有些鼓鼓的，不由愈加警惕。他稍稍向公孙胜挪近了些，见周围哄哄的无人注意，这才低声提醒“公孙老弟，你应该听说过大理使节如今正住在府衙里。这些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本地人，如果不怀好意…”

少了一个酒伴，公孙胜顿时觉得有些无聊，不过想想往日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他还是心满意足地大快朵颐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桌上的酒菜就被一扫而空，可此时明依旧没有回来，这不由让他有些着急。可对面那些家伙却不等人，酒足饭饱之际，一群人便呼啦啦地下了楼。见此情景，他只得对那伙计吆喝了一句记账便跟而去。要知，四川之地用的向来是铁钱和，铁钱价值极贱，而又向来只用于大额支付，所以酒馆的熟客之中大多是用记账的。公孙胜虽然还只是初来成都，到期会账却极为快，掌柜自然不来盘问。

明不经意地瞟了靠近墙角的那桌人，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你认识他们么？看起来不像是好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