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那些人么，让他们替你打探这些消息，应该很容易。”

他咬牙切齿地返坐在了椅上，信手拿过了一张纸，但只写了几个字便将其撕了个粉碎，最后厉声叫：“来人，给我唤蔡平来！”

虽然把锦帕还给了阮大猷，俅却记清楚了那形式质料，因此一回府之后便让英娘找寻这年前的赐。等到找来一看，他却皱起了眉，以自己家的恩，赐下地三方帕还是和那半方锦帕一样的颜一样的式样，可想而知，这一批贡本就没有什么区别。要靠这个找到幕后黑手，正可谓是难上加难。

英娘摇了摇：“先前从来没听说过。”

有人在算计自己，同时还有人在算计俅！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是下俅心中唯一的一个念。

“韦人，乔才人…”俅陡地到心中一凛，一很不妥当的觉一瞬间冲了上来，这使得他立刻转向伊容，满脸肃重地问“自从韦人之后，郑贵妃那里又有一个人得到了幸？一举而封才人，这也太快了！”

“我也不知，但这些锦帕如今是最大的线索。”俅轻叹一声，见一旁的伊容也死死盯着自己，不觉更加烦恼。他自然知伊容在担心什么，事实上，英娘和皇后好，伊容和郑贵妃王德妃好，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如今，一杆打落一船人，自家女眷竟是受影响最大的，这怎能不叫他心烦意？

“唔，我会让人去探探情况。”俅若有所思地了，随即又联想到赵佶那棘手的病情，顿时觉得脑袋隐隐作痛。翰林医官院那批人都是给朝中贵人看惯了病的，等闲小病固然是医不好也医不死人，大病上的本事却难说，再加上那是一朝至尊，估计开药方的时候更是慎之又慎，仅拣那些温和的药方开。

“相爷！不好了，内廷来报，中走！”

沉思许久，他还是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最后才不无犹疑地：“阮大猷这个人我有了解，典型的墙草，虽然人家看他是党，但可以说，关键时刻他只会比别人溜得更快。这一次看似圣上没有发落任何人，也没有大动戈兴秘狱的迹象，但是，他这消息来得如此及时，这便免不了蹊跷。”

英娘是唯一知俅在外班底的人，此时自然不会忘了提醒。”你也别光顾着鄙薄阮相，他是当初曾相的人，蔡相不待见他，他这个时候就算改换门，又有谁会信任？倒是里的事奇怪得很，郑贵妃的淑宁殿自从了一个韦人之后，立刻又多了一个乔才人，听说，前些时日又册封了一个刘姓女为郡君。虽然都是平常事，但全挤在一起，是不是就有些太过巧合了？”

韦氏先怀，然后便引乔氏为援，应当是为了固，这份心机着实缜密，不过要说此事是她区区一个女策划的，那也太夸张了。俅品评着其中意味，又漫不经心地问：“那个刘氏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似乎最初只是掖的人。”伊容也随之摇，她虽然在中多年，但毕竟自钦圣太后去世之后便了，而后又只在郑贵妃王德妃那里走动，自然不可能熟悉只是寻常人所住的掖。

听到外这乍一声叫唤，俅只觉得发麻，疾步上前拉开房门。不用再问，他便看到了西北面的一大片红光。漆黑的夜里，那片红光就犹如稠稠的血一般，煞是可怖。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那天还追问了郑贵妃几句。”伊容偏着一想，便很肯定地答“郑贵妃说，乔氏和韦氏往日是最要好的，似乎还约定过先贵者当引荐后者给圣上，而这一次，乔氏还是在韦氏的宁芳堂得幸。为此，我还说郑贵妃太过大度了。”

夜幕之下，只见一条人影自蔡府后门匆匆而，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街角下的影中。

见丈夫踌躇，一旁的英娘便开言：“怎么，这些东西碍很大么？”

地小黄门。等等，一箭双雕…蔡京霍地站了起来，睛中一下冒了一缕寒光。如果说，对方原本就不止是想一箭双雕，而是想一箭三雕甚至四雕呢？他来来回回在书房中踱着步，最后脚下步伐越来越快，一个急停甚至差撞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