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右丞…张康国？”燕青喃喃自语了一句，嘴角了一丝意味长的笑意。

“没错。不止是上一任，前后押司、录事、书手等吏目总共有十几个，往往都是了二十几年的老人，下官初来乍到，多半的事情都是他们帮办，听说前几任的时候也是如此。”说到这里，白的目光突然一亮“七公的意思是说…”

“哦，是朝中张右丞的堂弟，听说才在这里当了一年半的县令就调回京了，真是好运，为什么就在我刚上任就有这倒霉的事情？”白见燕青侧耳细听，更是叫起了撞天屈“七公，我好歹也是个正正经经的士，可那些人呢，靠着荫补也能够当亲民官，完全坏了太祖立下的规矩！”说到这里，他陡地想到燕青背后的俅也没有考过士，连忙闭上了嘴。

“怎么，朝廷上难还有两位相公不成？”燕青冷笑一声，徐徐转过来，居临下地俯视着白，好半晌才说“白大人，了这样的事情，你刚才是不是想拿我缸？”

如同瞎一般转的守军抓不到人，自然不会意味着燕青也抓不到人。拎着三个倒霉地盗匪，燕青带人直接闯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黎县衙。正愁找不到人罪的县令白大喜过望，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拿人，不料燕青却说有要事禀报。白一时贪心，便想从对方手中再刮些钱财，谁料刚刚摒退一公差，他便被燕青和随从的信对答吓了个半死。

“这位公拿下了要犯，本官…下官激不尽！”白朝一旁侍立的心腹家人打了个，满脸堆笑地上前谢，睛却在细细打量面前的燕青。待到发现对方虽然年纪轻轻，神中却一说不的气质时，他更是到心中不妙，只得语带试探地“刚刚公提到的相公，可是当朝…”

“下官岂敢，岂敢！”白不安地搓着手，哭丧着脸“下官也是无法，不瞒公说，若不是这城里有内应，那些盗匪哪会这么容易城！下官来此地上任不过一个月，突然遭此劫难。就在今晚，常平钱被劫了数千贯，守军被杀数十人，下官…下官实在是承担不起那个责任！”

燕青哪里耐烦再听刘平多说，侧过一猫腰便了门，在他后，一手下自然是跟上。此时，反应过来的刘平立刻命令家人关了门，自己却在那边唉声叹气。要知，倘若抓不到来犯地盗匪，指不定官府会抓别人罪。到了那时，燕青这群来路不明的外乡人无疑是最好的替罪羊。

“永，你错了。震怒的不仅仅是大哥，而应该是圣上，是整个朝廷！”

那县令白乃是同士，四十岁科举仕，磨了九年方才得一任县令，听到相公两个字先是一惊，待得听到大哥两个字，心中立刻叫苦不迭，刚刚的满官威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燕青却皱起了眉，心中有一很不妥当的觉。这一次的事情，与其说仅仅是盗匪为祸，倒不如说和这些胥吏有关，只是，堂堂县令把事情都推到属吏上，谁信？除非，除非能够找到更大的替罪羊，否则，这个黑锅，白算是背定了！

燕青微微一愣，心中陡起疑惑。须知这盗匪城本就是天大的事情，若是再加上纵火劫掠杀人，那就不止是一个人的死罪，而是一家人的死罪了。除非这些盗匪真的疯了，否则，何至于这么？

“七公，若是相公知京畿附近发生如此盗案，恐怕指不定如何震怒！”

燕青终于想到了事情关键，略一沉便问：“我问你，你县衙之中的属吏，可是前一任留下来的？”

“白大人，那你的前任是谁？”

“白大人，了这样的大事，你不是不是抓到了犯人，恐怕，这降官罚俸总是难以避免的。”打了一番官腔之后，燕青索摆了衙内架，矜持地了“不过，你上任才一个月，对此并不了解，自然不能就你一个人背黑锅。”一番话说得白松了一大气，当下便上去询问机宜。一来二去，他方才清楚了燕青的份，心中立刻暗骂了起来。敢情不过是个衙内，架却大的和真衙内没什么两样，真是见鬼了！饶是如此，他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五一十地说了事情始末，这才愁眉苦脸地问：“七公，下官究竟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