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揣心思状元得意

jin赶慢赶地自南新镇回到杭州，蔡薿方才得知赵鼎早已归来，心下不由大恼。他乃是开封人，因此对于朝局变动向来比外地诸生更加了然，因此尽guan当初蔡京的兴学之举并未取代科举，但他还是凭着三寸不烂之she2以及hua团锦簇的文章被ba擢于太学，继而又以文章受知于蔡京，一举得中状元tou名。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蔡京罢相，如何不令他大为惶恐？

他乃是明yan人，当然知dao蔡京罢相有zhongzhong原因，将来也仍有复起之机，可问题在于，他在琼林赐宴的时候发觉，天子官家虽然嘉许他的文章，但对他似乎并不如想象中那么亲厚，这顿时让他大失所望。不止如此，当看到赵佶和shen边的上一科状元霍端友谈笑风生颇为相得的时候，他便min锐地gan觉到，年过四十的他和霍端友相比不ju备任何优势，当下左思右想后，他便咬咬牙请求随高俅南下，谁知奏疏一上便得允准，这更是应了他的担忧。

好在他终究还是占了一个蔡姓的光，shen居简chu的蔡京不见外人，却偏偏见了他这个名不副实的族侄，临行前还托人又送来了一封信，这立刻使得他对于此行信心满满。可是，夹杂在一帮二十chutou的进士中，他却怎么都显得格格不入，而那个自恃和高俅有旧的苏元老更是可恶，居然丝毫不把他放在yan中，至于赵鼎等年轻的就更不必说了。

“这高相公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他心烦意luan地用凉水ca了一把脸，见铜镜中的自己已经是两鬓微白，不由更加恼恨。二十岁登科，三十岁娶妻，四十岁chu将入相，这正是人说的最圆满仕途。然而如今自己年过四十，仕途却刚刚起步，平素行事还每每为人诟病，他如何能够甘心？一想到那些同年讥嘲的目光。他就觉得心tou火起，最后竟一把将巾子狠狠扔在了水里，丝毫未觉溅起的水hua沾shi了衣襟。

许久，他才从怔忡中回过了神，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而唤来了两个随从的家人替自己收拾。他虽然早有家室，这一次却是半个女眷都没有带，连家人也是选了两个伺候多年忠心耿耿的老仆。便是有心开拓一番场面。好容易收拾好了装束，他便换上了一shen青se官袍，径直chu了知州衙门。但见平日人员汇聚之地今日却是冷冷清清，他突然冷笑了一声，上了ma车扬长而去。兴许再过不久，这杭州两个字也得改了！

“蔡薿？”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名帖，高俅不禁又想起了陈瓘的告诫。不过，朝堂不比他chu1，是君子未必能够就有才干，是小人却未必不能安抚一方。即便是有才无德。若是有手腕照样能够使用，只是不能如蔡京一般急功近利。否则，辛辛苦苦提ba上来地人转yan全都成了对tou。那滋味可不怎么好受！沉思片刻，他便开口吩咐dao：“请他进来，我在书房见他！”

听得高俅肯见，蔡薿方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赶忙跟在高升后tou进了门。此地乃是富商让chu来的，前tou是治事之所，后面便是家眷住chu1，规制自然是比知州衙门大上一倍不止，一路走来，他便看见一应人等秩序井然。更有不少官府中人手拿公文进进chuchu，面se不由微微一变。要知dao，他临走的时候高俅尚未理事，如今看样子已经完全挑起了政务军务，动作可谓是神速。他正胡思luan想着，耳边突然飘来了一句话。

“蔡大人，已经到了！相爷正在里面等候！”

他神情一凛，答应一声整了整衣冠便推门而入。见书房中只有高俅一人，他顿时大gan振奋。慌忙上前行礼拜见。

“文饶不必多礼，请坐吧！”高俅适意地摆了摆手，目光却不住在蔡薿shen上打量。后世虽有笑话说某些状元生得五大三cu丑陋不堪，但是，照自己目前看过的两位状元来看，霍端友是人品俊杰自不必说，蔡薿也可算是颇有风度，可见宋朝士大夫像王安石那样不拘小节的还是少数。”文饶回来得倒是飞快，只比赵元镇慢两天而已。”

“虽说是访民情，但高相公并没有说要访官声，所以我并没有摆chu官派作风，既然没人认chu我来，诸般事情自然是zuo得顺手一些！”蔡薿欠了欠shen，恭声说dao“我忖度高相公的意思，是想知dao本地百姓如何，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