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贵妇云集闲话多

既然回到了京城，英娘少不得各chu1拜会，尚书右仆she1赵ting之那里自然是必去的，然后依次便是阮大猷、刘逵、何执中等朝廷重臣的府邸。尽guan高俅和这些人或是盟友或是政敌，但是，这并不妨碍一群夫人在后面jiao往密切。最后，一群ding尖的诰命便相约齐集在阮府的后hua园赏雪。

受到邀约的全是各府的正室，往日都是谨守妇dao大门不chu二门不迈，guan束着家里的小辈和那群姬妾，今日有这样的机会也确实难得。毕竟，私底下就算有些jiao情，也得顾忌着丈夫在朝廷中的立场，若不是提议的是英娘，恐怕不少人就会推托了事。

丈夫zuo到这样的高官，这些人自然已经不再年轻了。尽guan脸上都涂了厚厚的脂粉，但是，yan角的鱼尾纹和额tou的抬tou纹却难以掩饰得住，不过，大多数人仍旧维持着ji好的shen段。毕竟，诰命都是要时常进gong的，倘若连女人的最后一点本钱都失去了，落了自家男人的脸面不说，就连自己也面上无光。

尽guan都略通一些文墨，但是，要yin诗作对却难为煞了她们，因此，谁也不提那些舞文弄墨的勾当，一面在那里掷骰子掣签取乐，一面便在说着京城中的笑话。虽说阮大猷的夫人李氏乃是此地东主，论年纪也是年长的几个，可她却事事不占先，气氛自然愈加rong洽。

聊着聊着，几个女人不知怎的便提起了西北战事，jin接着便唉声叹气了起来。赵ting之的夫人郭氏一想到前几日丈夫回来铁青的脸se，更是忧心忡忡，免不了埋怨了一句dao：“圣上什么都好，就是对打仗太上心了。西北已经连年战事，听说陕西六路都差不多到了寸草不生的地步，难dao就不能消停几天么？须知有些地方即便打下来也是不mao之地，还要拿钱去养…唉，我家相公如今成日里愁眉苦脸。在家里的脾气也越来越大了！”

听到这句抱怨，英娘顿时心中一滞。尽guan秦凤路名将云集，但是西夏晋王李察哥靠着骑兵之利，仍然在秦凤路闹chu了一场颇大的风波，甚至连熙河也不断传来急报，这自然使得朝廷焦tou烂额。她一个女人不懂得什么军事，可在座的一些诰命或多或少地抱怨了几句，足可见她们家里的男人都在朝堂上承受着不小地压力。这样看来，西北似乎不算太妙。

见几个女人在那边七嘴八she2地议论着，一旁的蔡夫人吕氏突然轻咳了一声。如今蔡京虽然已经不是宰相，但是，国公的爵位仍在，去职前又留了开府仪同三司，因此吕氏在开封的贵妇圈子中依然是说一句算一句。

“大家都是女人，这些外tou的事jiao给那些男人也就罢了，何必guan这么多？这么好的雪景，谈这些岂不是大煞风景。也平白辜负了阮夫人的一片好意？”

听吕氏这么说。英娘便顺势把话题岔开了去。不过，女人家的话题向来就只有这么几个，她们不好学那些年轻地媳妇那般说什么胭脂香粉。最后便说到了哪家姬妾过于骄纵，哪家主妇难以立威，个个都liulouchu自己治家有方的语气。

见她们自chui自擂，吕氏不禁轻蔑地一笑。她在家里向来是如同菩萨一般不好guan事的，所以才会是长子蔡攸揽过大权，但是，要说任事不知，她也白当了这个主妇。尊卑有别，要是shen为大妇去和姬妾一争短长，那这大把岁数岂不是活到了狗shen上？

见旁边的英娘也微微蹙起了眉tou。她便挪动了一下shen子靠了过去。

不guan怎么说，蔡高两家人中间都有着一层姻亲关系，打断骨tou连着jin，和一般的盟友关系自然没法比。其他贵妇还在那里唠叨着如何guan教家中姬妾，而他们两家却已经有了三个诰命，哪里是那些人可以比拟的？

“英娘，听说你这次回来先去见的王皇后？”

听到耳边这个低沉的声音，英娘登时转过了tou，见是吕氏。她便han笑点了点tou。因为高傑的缘故，她便比吕氏矮了一辈，以往走动得也相当频繁。见这句话问得蹊跷，她便低声问dao：“吕姨说得不错，只不过，这都是应有之义，难不成有什么不妥？”

“原本是没有什么不妥，皇后是六gong之主母仪天下，你既然是为了家里小辈的婚事回来，自然应该先去拜见。”吕氏原本以为英娘知dao此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