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时辽国萧皇后生下一，如今他们朝堂上正因为立太地事情吵得不可开，恐怕这也是给女真可趁之机地原因，只不过，黄龙府那边真实情况如何，却是值得究的。”蔡京把枢密院整理来的折递给一个小黄门转呈，然后便若有所思地“黄龙府驻有兵三万人，攻城绝对不可行，倘若用兵围困，以一万围三万，还要对付援军，女真人若不是智珠在握，恐怕就是别有玄机了。”

天宁节！

在场这些人都是知先前那次女真使节南来地，此时不免都陷了沉思。而赵佶却在沉片刻之后突然开：“既然女真人已经再次起兵，那西北军可否立刻发动？”

到了地，蔡京命下人送上酒佳肴，便把一闲杂人等统统屏退，见三人都看着自己，他不由莞尔笑：“怎么，都已经议了一天的事了，各位还以为要谈公事？今天纯属饮酒作乐，不谈国家大事，如何？”

天既然这么说，其他人自然无话，退禁中之后，蔡京却突然相邀：“我前几日得了一坛好酒，一人独享未免无趣，诸位就和我一起去品品这酒的好坏如何？”

消息一经传来，所有知情者都陷了极度的震惊之中。女真当初下宁江州，还能够说是辽国猝不及防。可是，经过先前一役之后，辽国在辽东的防备已经大大加，女真居然还有力量围攻辽东重镇黄龙府，这岂不是代表，东京的辽兵不堪一击？

俅只觉脑际划过一灵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当年严均正是在天宁节前夕抵达延州，然后西北便连场战事，好容易才将横山大收了掌中。如今辽国明显有了麻烦，以夏主李乾顺地个，在这个时候又会什么？听到天宁节又会作何反应？这实在是值得期待的事啊！

“圣上，只怕前还不能够。”何执中接到了蔡京的一个，连忙上前一步“西北诸军经过多年大战，在禁军之中应该是战力居首，不过，论及待遇，他们却仍旧与河北京畿的禁军有所区别。先前他们数战得胜，已经对这些区别待遇有所抱怨，这些事情也不能不考虑。再者，一旦辽国和女真真正开战，那么，河北边首当其冲，在未能完全的防范之前，恐怕还不能轻易兵。情势尚未明朗，贸然动兵恐怕会引来麻烦。”赵佶不耐烦地轻轻叩击着桌面，见俅也在那里微微摇，不由更加焦躁。他何尝不知如今乃关键时刻，但是，看着别人取得战果，自己却只能兵不动，他实在是有些捺不住。克制了好一会儿，他才长吐一气：“那便如此吧，辽国那边的谍探需得尽心竭力，一定要把战报尽快送回来，之前用的军鸽效果不错，以后可以再把范围推行大一些。此次机会难得，务必不能错过！”

他想着想着便回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只是远虑太多，有的时候也会有麻烦！”

听到蔡京这么说，俅心下释然，见其他两人也纷纷松了一气，不觉微微一笑。政事堂要理的事本来就多，如今还要值枢府，自然更是忙得不可开。若非政事堂有中书省官吏佐助，而枢密院那帮年轻人还能派上用场，怕是他们早就支撑不住了。觥筹错间，自然是人人尽，阮大猷和何执中最后竟然诗兴大发，倒是让俅忍俊不禁。

首相盛情相邀，其他人对视一，便很是快地答应了，而俅却有些摸不着脑，蔡京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慎，便由他为枢密都承旨，早年那些送去的年轻官员应该都可以用了，想必你们值枢府期间，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是。”

由于赵佶下令此事严加保密，因此，下知消息的便只有枢密院北面房的几个官吏以及政事堂诸人而已。在这些知情者的脸上，既有西北大患暂且解除的轻松，又有另一丝忧虑。倘若女真兵速度太快，而辽国再次兵败如山倒，恐怕事情会落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就在百官默认了文武二柄暂时合一地时候，远自辽东的消息终于传来——女真兵发一万，直指黄龙府！

“伯章，他们诗，你怎么也得写一幅字吧？”蔡京笑着凑了上来，别有意地提议“看离天宁节已经不远了，难你就没有想到给圣上送什么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