俅笑摆摆手，一脸的轻松自如：“你不必担心，我只是随问问。就算你不去，我也要上奏圣上调两个年轻官员过去的。如今河北的防备甚至要重过西北，所以分外需要有能力的官员，圣上下旨裁汰整顿河北禁军，你们可曾听说过？”

“这就要看他们的光是否短浅了！”俅冷笑一声，不不慢地“倘若他们还以为女真不足以为惧，那么很有可能再内斗一场。之倘若他们知先一致对外，那么也许还有药可救。总而言之，吊丧的使者已经在去辽国的路上，只是贺登位的使者圣上迟迟未决，便是因为这个缘故。”

“廷终于也来了！”俅亲自上前把苏元老扶了起来，又示意他落座，这才笑“前两日由公才有信过来问你地情形，这回你来了就好。盐官县的事，可都待好了？”

这番话无疑让苏元老分外满意，当下也不再多问，跟着升一路到了书房，此前，升早就派了人一溜小跑地送了信过去。

这句话却是针对李纲和苏元老两人的，当下两人自然，却没有立刻开说话。辽国连番大变，纵使是瞎也知朝廷的举措针对的是什么，更何况是关注时局的他们？

“唔，如果你有空，不妨去大名府探望一下由公，他如今年岁大了，大名府又是北地重镇，再加上辽国那边不太平，他肩上责任重大。”俅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问“倘若你此次制举中第，可愿意到大名府佐理由公么？”

“这么说来，辽国可能还会有内？”李纲稍稍前倾了一下，神情张地问“如今女真已经占据了辽东，怕是他们怎么都会先一致对外吧？”

“苏公，不瞒你说，相爷规矩大，若是知底下人有仗势欺压别人的，一桩便是销去契约逐府去。这相府之中的月钱比别的地方多好几倍，若是知是这府里赶去的人，京城还有哪家人敢留用？所以，即便是前些日门上最闹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敢对那些士吆五喝六摆架！”

“不错！”见李纲同样脸剧变，俅遂笑“这只是意向，你们无需担心，我是否走得了还未必可知。须知向来使辽之臣最多不过馆阁学士，从来没有国家重臣亲自前去的，但此番事情非同小可，若不能将事情摊开了，或者针对辽国局势对症下药，恐怕便会错失时机。无论是辽国那两位太后还是魏王耶律淳，都不是好对付的，使臣向来没有决断之权，所以很可能错过机会，所以…”

“相公千金之躯，岂可轻易冒险？”李纲霍地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相公若真有意派人使辽，我愿意前往一试！”

苏元老闻言大惊，他虽然对于自己的文章有相当地自信，但是自忖远远不及苏轼苏辙兄弟当年，而能够参加制举的无不是各地才俊，要从此中脱颖而并不容易。俅此问如此直截了当，他却有些不好回答了。

犹豫许久，他方才正：“相公，朝廷对此向来有制度，我既然是叔祖族别，去大名府任职便是违制，恐怕…”

苏元老琢磨了半晌，终于隐约得到了一个答案，一时脸大变，一句话脱而：“莫非相公有意亲自使辽？”

苏元老欠答：“已经都待完了。只是事情繁杂，恐怕我试完制举便得赶快回去！”

李纲和苏元老齐齐一怔，须知自耶律延禧即位以来，对耶律和鲁斡这个皇叔一向礼敬有加，一开始便册封为天下兵大元帅。虽然都不见得是实权地位，但是，和鲁斡那一的宗室和贵族却不少，尤其是和鲁斡之魏王耶律淳，更是号称宗室第一人。和鲁斡在世也许还能压住这个儿，如今和鲁斡一死，此人又怎么会屈服于两个妇人之下？

一书房，苏元老便瞥见李纲也在那里，微微一怔便朝主位上地俅行礼：“相公！”

“辽国新主即位，但这新主不过两岁余，朝政由两位太后决断，而之所以现两位太后，无疑是一妥协。只有这样，各地契丹贵族宗室方才不会起冲突，但尽如此，不服的还是大有人在。”见底下两人已经竖起了耳朵，他不由微微一笑“刚刚传来消息，辽国义和仁圣皇太叔，南京留守，宋魏国王和鲁斡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