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时袍泽再聚首

叶梦得一走，蔡攸便对父亲蔡京说dao：“爹，叶少蕴这一走，怕是没有几年是回不了京城了。不过，等到他日他回来的时候，这政事堂中很有可能便会多上一个人。”

“你说得不错。”蔡京轻轻叹了一口气，起shen走到了窗前，见外面chunhua烂漫，更是有一zhong迟暮的gan觉。”圣上最喜huan的便是年轻有担当的官员，叶少蕴在京城也算品级高的，居然肯放下这繁华京城请郡定州，自然是正中圣上心意，他日回来必定得以大用。”

说到这里，他突然回tou看着蔡攸：“攸儿，那你呢？是准备在京城借着圣上的信任一步步上去，还是学着叶少蕴这样走正途？”

蔡攸却晒然一笑：“爹，少蕴是正牌子进士，而我这个不过是圣上赐予的chushen，两者无疑是天差地别，要是到了地方，谁会服我？他可以走正途，我却只能剑走偏锋而已！我是大臣之子，更确切地说，我是宰相之子，只要爹你在位一日，这一点就永远不会改变。我为什么要学少蕴那样，一个人拼命去独闯？”

“你果然长进了！”

蔡京老怀大wei，心中异常高兴：“你能够有如此见识，凭着圣上的信任，他日步步高升不是难事。不错，你在学问上是不及少蕴，但是论心计，你却不输给他！不过，你也须谨记，小聪明能够有一时的效用，却无法保得长久。你若是有时间，还需得在实务上多多钻研，我给你的那些文章，你都看过了吗？”

“都看过了。”蔡攸点点toudao“爹的观点和政见可谓是字字珠玑，只要研读透了，哪怕是吃老本，我也可以将自己的地位牢牢巩固住。”说到这里，他的脸上louchu了难以抑制的敬佩之se。”也亏得爹能够想得这么shen远。”

“想得不shen远不行啊！”蔡京长长叹了一口气“如今年轻才俊层chu不穷，若是我不能有一些招法，别说别人不服我这个首相，便是圣上也会看轻于我。更何况，我后面还有高伯章在jinjin盯着！”

“高伯章聪明天成，不过他对爹爹似乎都保持着应有的敬意，我似乎觉得。只要爹爹你在位一日，他都不会想要用别的方法更进一步。”蔡攸如今已经心情平淡多了，自己争不过高俅，只要乃父能够一直压住高俅一tou，那也就够了，等到他日，自有他日的办法可以用，不用急在一时。

“高伯章年纪轻轻，却知dao求稳，这一点。朝中不少老臣也比不上他。”蔡京冷笑一声。又想到了那些tiao梁小丑地丑恶行径“若是为了公心而弹劾我蔡京，比如说是侯蒙陈瓘陈次升之liu。圣上自然能够容忍，我也能够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倘若是为了一己之私，我却必定不会饶过他们。张康国罢职之后，可不是门ting冷落？换作当年，我不把他编guan荆湖，我便不是蔡京蔡元长！”他说着说着便louchu了一丝yin沉之se，但随即摇摇toudao“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攸儿。你那三个弟弟都不怎么中用，以后蔡家的天，便要靠你支撑起来了！”

郭成抵达京城自然不能像姚平仲这些年轻人这么快，事实上，当接到转任殿前副都指挥使的诏令之后，他就立刻启程动shen。他在西北征战多年，为人豪shuang不拘小节，兼且在金钱上又极其大方，在士卒之中风评极好。因此并不是十分在意那所谓的副都指挥使。只是闻听自己即将有资格给小一辈的讲讲课，他心中自然是非同一般的荣耀。

虽然已经快到五十岁了，但是，他并没有乘坐ma车，而是带着几个亲随彻ma赶路，仅仅在姚平仲和钟达抵达京城的第二日，他便jin赶着抵达了京城。由于他自从军之后便一直在西北征战，几乎没有担任过京城地武职，所以竟是一时找不到下chu1。

先是照例在枢密院和兵bu报备，他正愁没有地方可去，这边便有一个亲卫匆匆找上了他，言说王恩请他过去，这不由得让他心中大喜。

西军之中属泾原路战事最多，尤其是当年筑平夏城的时候，更是动用军士将领无数，王恩当年任泾原路副都总guan时，郭成正是他麾下的都监，两人关系自然是非比寻常。再加上此番又即将同朝共事，对于王恩的邀约，郭成自然不会chu口拒绝。

“王帅如今可真是非同一般了！”看到王恩那宽敞的宅子，郭成情不自禁地louchu了一丝羡慕。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