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撇了板凳，蹲下笑嘻嘻的瞧着那掌柜：“怎么样？这一顿板凳挨得不？”

“容连锁店，这东西能成么？”雨婷过度兴奋，反倒有些张起来。毕竟这是前人没过的买卖，万一赔了，可就血本无归了！

掌柜的一颗脑袋象血葫芦似的，老半天才叨气儿来，用蚊一样的声音：“我们东家…是太…太仆寺刘、刘协领，你，你小等着…”

柜台里伙计听了，跑了来，一瞧却是个十分俊俏的小太监，手里抓条板凳，兀自在那里蹦着的打呢。那柳木板凳又又重，乒乒乓乓一顿砸，那掌柜的叫的跟杀猪一样。再挨几下，却连叫都叫不来了。伙计着实吃了一惊：看这小年纪不大，下手可忒恨！一时竟被镇住了，犹豫半天也没敢冲过来。

雨婷瞧了他那模样，眉一皱，微微了下。那掌柜的倒了杯茶，亲手递过来，她也不好不接。趁着递茶的工夫，掌柜的故意在她手上了一把。雨婷是个格柔顺的女孩，要是搁雪瑶，估计早一茶杯扔他脸上的。但她却只能涨红了脸，向后一躲。那掌柜也就越发大胆，嬉笑脸的：“这么远的路，姑娘也走的乏了，何不到后堂歇歇脚？”伸手来拉她衣袖。刚伸手去，忽然前一黑又一亮，迸无数金星，接着一阵剧痛从鼻梁骨开使，一溜的窜上脑门，痛的鼻涕泪一脑了来，扑通跌在地上哇哇大叫。

萧然拉着脸苍白的雨婷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那伙计一烟蹿门去了。

其实那掌柜的原本是瞧见萧然的，但萧然仍然是穿着那件灰土土的太监服，又年轻模样又俊俏，跟个大姑娘似的，本就没把他放心上。谁知这家伙下手就跟不要命似的，老大一条板凳专望脑袋上削，瞅着打的有气没气了，雨婷早下傻了，也忘了过来拉。

两人匆匆离了皇，雨婷领着一直到天桥附近的“刘记杂货铺”铺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掌柜的跟一个伙计。那掌柜的有四十来岁，留着三撇胡，长那模样就已经欠揍了，偏偏有极。抬瞧见雨婷，耗顿时发亮光，亲自从柜台里迎来：“方姑娘来啦，稀客稀客。雨来去送货，大概还要等一会才回来，你在这等等他吧。”

里一动，清律上说太监的亲戚是不能在京城买卖的，但没说女不行。既然这个雨来在杂货店了六年的学徒，生意应该多少懂一。如果此人堪用，那么容院的人选不是解决了么？

“放心吧，凭我小三的聪明才智，保证万无一失！”萧然心里说：要是我郑东堂堂一介博士生都捞不到银，那还真不如切了当太监算了！

当下把自己的想法跟雨婷一说，雨婷不禁惊喜万分。这时他才知萧然现在的价何止两千八百两，刨去给桐的一千两不算，还有整整五千二百两！

萧然差笑声来。京官里太仆寺厂委署协领是个从九品，实在是小的没法再小了，跟我这坤宁首领太监一比，就好象弼温跟齐天大圣一样。“这样吧，我在你这侯着，顺便喝茶。哎，那伙计，还不快叫你们东家来？就说有人跑你们店里砸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