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羞惭满面，一句话也说不来。事实上，萧然最怕这个大老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的以理服人、以德服人。默然半晌，低低的：“雨婷，你别说了，我知错了。下回我改，一定听你的…”

唉，完了！饶是萧然巧如簧，机智百，这时也只有歇菜的份儿。忍不住心中慨叹：要是别的老婆撞见，兴许还能蒙混过去。雪瑶实心儿，宁馨小孩儿脾气，林清儿更是一贯对自己容忍的，即便撞见了，多也就是自个儿生闷气。你说老这是撞了什么邪，怎么就偏偏让这个外柔内刚、聪明沉稳的雨婷给逮着了呢？倒霉，真他妈不是一般的倒霉！

“下回？你还想有下回？！”一个八度的声音突然从后传来。萧然吓的猛一哆嗦，回过，就瞧见一溜的女齐刷刷站在后，还有个老太太，正是老娘！靠，这架势是要开公审大会了！

雨婷了，平静的：“是。我让段大哥把他接到了大兴山，当面跟他说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雨来也是通情达理的人，所以这事以后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

“老婆，你，你这么急着找我，究竟何事？”萧然战战兢兢，企图转移视线。

“小竹跟小月，或许不是什么坏女孩儿。可是她们毕竟是青楼女，后来又寄于肃顺的府上。即便不是杨，可***场上混迹过来，也不能算是正经儿人家的姑娘吧？如果你嫌四个老婆还不够，还想纳小，成，只要是正正经经的姑娘，我也不说什么。雪瑶她们要是反对，我甚至都会帮着你劝她们。但是跟这样的两个女孩儿，值得么？恩，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这是饥不择？”

“…”雨婷愤愤的盯着他半晌，忽然叹了气，低声：“你回京之后，跟雨来已经见过面了，对吧？”

“我？那个，我瞧这都开了，想摘下两朵，送给老婆大人，聊表寸心。人家的老婆有，老公我钱少不能买，自家园摘一朵，给我喜儿扎起来…不是，唱错了，是给我雨婷起来。”

“原来是这样…”萧然心里一阵动，因为雨婷的大度，也因为她对自己的细心。可是又有些疑惑，不知她这时提起这一茬儿，是想说什么。

“记得在大兴山上，我曾经对你说过，男人三妻四妾，那也是很正常的，你若是又瞧上了别家的姑娘，我也不住你。小三，你平心而论，我是那不明事理、争风吃醋的妒妇么？”

“啊，是你…”萧然隐隐有些明白了。

—

“跟偷嘴儿一样严重！”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萧然迟疑着：“啊，怎么？”

“不，他早就知了。”

“偷嘴儿未遂…”雨婷基本已经给这起案件定了。萧然连忙啄米似的“对，未遂，未遂！”

“那还不下去！”

“啊？…”

“少贫嘴！”雨婷目一瞪“当初在肃顺那儿，你跟她们俩就…就勾勾搭搭地，清儿妹妹已经跟我说了。我们妹还没倒空来收拾你，你居然还得寸尺了！你跟这两个女孩儿，究竟…有没有那样儿？”

萧然这才明白，她要说地，肯定和林清儿的事情有关。“没有啊，跟以前一样，还是亲的。那个，我想他还不知清儿那件事情吧。”

孩儿都是躯一颤，低低地回：“婢不敢！”

“不，不是！”萧然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一刻，心里却是真正的有些懊悔了。

“你知他为什么没生你的气么？”

“别想岔开话题！”雨婷显然不吃这一“我问你，怎么今儿这么有功夫，跑到这园里来，想什么？”

“雨来对你，可有生分么？”

倒N凉气， |去。匠老李正拄着个锄，一脸谄媚而贱的笑，脸上老儿堆得跟卷儿似的。不用说，肯定是这老家伙被那五十两赏银收买了，又一次的卖了自己！卑鄙，无耻，简直就是落井下石！萧然恨不能抓过他来活活的啃了，再把骨砸碎喂猪。

…”小月心里一急，泪不由自主的涌了来。说下去只是让夫人火气更大，咬着牙拉住小月，回便走。

“那样儿？”萧然简直比窦娥还冤“你不都瞧见了么？刚那啥，就，就被你那啥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