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家妹当以为鉴，好自珍重才是。”娘环视众女，脱而一七绝之词：“为人莫作妇人，百年苦乐由他人。今日始知人贱畜，此苟活怨谁嗔。”

李二心说：“到了辽国，老再也不会回来，又有娘这样的佳人为伴，逍遥快活岂不比那受气的驸要上许多。且公主霸，怎及娘的温柔？”

苏轼反而是真的希望她死去，然后自己再一篇文哀悼一番也就是了，省的在此现。

娘随时可能寻死，死去之人再也是无用，这笔帐蒋运之却是算的清楚。

当然这只是李二的想法，是不便明言的，面上的话还要说的冠冕堂皇且大义凛然：“难得我对姑娘一片痴心，便是公主不依也说不得了，大不了不作这驸便是！”众人无不张结：哪里有这样的驸，想是不要命了么？

李二本是知有这结局的，急急拉她衣袖：“娘且慢…”

虽被李二用劲拉住，娘额亦是血如泉涌，神楚然：“人不如畜，生有何，李公救得我一时，可救的我一世？”

苏轼亦觉不妥，奈何话已，覆难收，面尴尬不发一言。

说罢，再寻死。

当时无论如何当红的名，说到底只不过是富贵人士的玩，文人狎成风，亦是把作为自己份的缀，从来就是青楼女寻死觅活的追随才，哪里有李二这般要追随青楼女的？

李二顾不得避嫌，声：“姑娘柔情才学，李某心仪已久，若姑娘不嫌某鄙，愿追随姑娘左右。”

词罢，躬谢过苏轼，一撞在房之上。

“驷难追！”李二与他击掌为誓。

乌骓踏雪是御，有是李二言明要送，圣上追究起来亦是李二的过失，蒋运之自然喜，伸掌来：“君一言…”

娘敛衽而前：“相公尝于言，昔景公斩厩吏，而晏谏之；夫厩焚而不问，皆贵人贱畜也。相公浑不念恩情贵畜贱人，妾本是发自真心追随相公，却落这般下场，怨不得相公。”

“人，你是我以宝换来，生死本就由不得你，我若不叫你死不便不能死…”蒋运之唬的便脸变：“苏学士，我…我不换了，不换了…”

王安石谨慎的提醒李二：“长平公主的…那个你是知的，只怕她…恐怕殿下难容这位姑娘，若是把殿下惹的急了，只怕你我都不好过。”

“宝我也有，圣上御赐的乌骓踏雪比你的西夏健何止百倍，送于你便是。”李二手上还扯着娘：“却要由我来照料姑娘的。”

，又以相托，图的就是苏轼的才情绝代风无双，如今却被以人换，终究是为风才情所害，心中又怎是一个苦字表得？

娘看罢，万念俱灰：“事已至此，无依无靠，无牵无挂，活有何用？还是一死的净。”

昔日的人娘竟然成了丢不手的货！

娘诧异间，蒋运之却是不：“娘是我以西夏宝换来，李公要人，总要取些诚意才是…”

“蒋…你…你怎能反悔，君之约是反悔不得的…”苏轼也知娘外柔内刚，她若寻思，那是拦不住的，当然不愿她死在自己手上，何况还能得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