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靠在娘上：“今生还不曾快活的够，还说什么来生？七八十年以后再说不迟。”

娘好奇的问：“既是诗词才情不足以标量才，相公之意，何为真才？”

这话得耶律的心思：“几句鸭叫唤一般的破诗就自称才，这样的泼才我见一个劈一个。”

“说甚么姿秀、风华绝代，那些闺阁中的女，施朱抹粉，系绿穿红，许多妖娆的模样，那些袅娜的行藏，装无数冶容的腔调，目能辨字，手可涂鸦，比那些眉目、手脚的村姑田妇自然更善于此。”李二一想起那些依靠化妆品堆砌起来的“脂粉人”就恶心的不行：“偏是这些轻浮弟、蠢愚夫华一看，便把燕石视为至宝，轻浮的都目之为佳人，不惟将那佳人名坏了，连这佳人的真面目也如海底捞针，无从寻觅。”

娘看外面月如银，铺洒遍地，悠悠的慢声：“相公方才说才佳人的那些个话儿。便想起一句话来。”

“自古红颜多薄命，从来老天嫉英才。”

…

“甚么话儿？”

…

“那如何方为佳人？姿秀，风华绝代看算是佳人？”

一大一小两个女，笑的直打跌，耶律更是险些岔了气：“你这厮，真是能扯，说了这么许多的大理，却是给自家脸上贴金的，真真的笑死我了。”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邪乎，我不算是佳人么？姊姊不为佳人么”小丫耶律从来定不移的相信自己就是佳人的标尺，虽然别人不一定也是如此这般的认为。

娘悠悠说：“真情原非耳寻，知到此是知心。山伯英台心相契，方许他人说断金。今日真真的以心会得了真心真情的味，果然是铭心刻骨永世难忘，便是到了来生，亦愿为相公的女人。”

“娘自然是佳人中的佳人，且不说姿秀，更不论温柔贤淑，便是与我这样的大才匹一举，便足以傲世群芳的。”李二说的绽莲，吐白沫为的就论证“自己是才，娘是佳人”的论。

“懂了，相公是说无论的甚么，到了极至便是才。”

“娘说的对了，却不全，才与佳人本是一而二，二而一的。才不可无佳人之貌，佳人不可无才之才，有才佳人之才与貌矣，又不可无佳人才之情，合拢来方可谓之真正才、真正佳人。然后足为一世良缘、千秋佳话，此乃天地之瑞气、人之钟灵。古往今来，屈指数起，有得几个？”

”李二大顿足捶之状：“这些狗才怎么能算是才？”

“不论诗词歌赋，或是贩夫走卒，只要超凡圣，便是大才。”李二尽量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譬如圣人必居凡山，成佛必是如来，作祖必须达，登峰造极…”

只要调动了她们的情绪，有了乐观向上的神，李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遂和她们一起嘿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