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不是因为让人清醒，躺在床上，秦曦反倒怎么都睡不着了，早上城城的疲累都已经被沐浴洗净，现在满心里想的都是凝烟。

“我刚接到秦帅的命令，调动我来殿下这里。”慕星寒只见过秦曦一次面，就是在沈府里秦曦召见大批御医过去救治凝烟的那一次，但是只这一次，慕星寒就对这个俊的皇印象刻了。

秦曦，他知秦毅的风格，慕星寒跟秦毅在边关四年，耳濡目染也有些像秦毅，所以他稍稍整理了一下绒雪这件事，然后索对慕星寒开山直言。

“是，听凭殿下吩咐。”慕星寒听到定远公主四个字的时候，不自觉的手指了一下，中迷茫一闪而过。

慕星寒也没有推辞，常年跟随秦毅从军的他，倒少了几分皇都里的客，而秦曦也很喜这样的态度，至少不会让他觉得莫名压抑。

“什么？”

慕星寒注意到秦曦的表情，又想想既然是定下的正妃，应该是很重要的人，觉得自己刚才的说法有不妥，又补了一句：“不能说没有办法，只是说办法相当危险，如果殿下要求，星寒自当尽力一试，但成功的把握只在三成以下。”

“是我今早去跟皇兄讨了你过来帮忙的，没想到皇兄这么快就让你过来了。”

慕星寒已经换下了御医的衣服，穿着一大秦军医的橙长袍，笔直地站在秦曦面前，但整个人并没有军人的那英武和严肃，反而是带着一书卷之气。

刚随便翻动了两本书，秦曦忽然听到外面的女正在跟什么人说话。

“嗯，没关系的，我没什么急事，”一个随和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来“我是因军令到达，前来报到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既然殿下在休息，我稍候无妨。”

“殿下在休息，请稍等片刻。”侧耳仔细一听，秦曦才发现女是正在阻止来人打扰他的“休息”

没过一会，秦曦实在没了睡意，就起来缓步踱到书房去了。

说着两人就到书房里，秦曦拉开帘，亲自为慕星寒倒了一杯茶，请他坐在脚桌对面的椅上。

沙场上的人总有一些特别的灵觉，慕星寒一向这样觉得，他第一次看到秦曦，就动了这灵觉。

“那就是说，连你也没有办法？”秦曦语气低沉了些。

慕星寒拿起茶杯，晃动着嗅了一下，才喝下去，回答秦曦：“兵贵神速，这是秦帅的一贯作风。”

秦曦稍作思考，对慕星寒：“既然如此危险，我有必要要征询一下绒雪本人和定远公主的意思，你也不留在彩华了，明早我和你同去怀香离。”

“嗯，我是听说你为皇兄眉心取箭的神技。此次我定下的正妃人选，内有剧毒，正是需要破取毒的神技手法。”秦曦将绒雪的情况，从她被下毒，到现在面临的生命危险，都很详细地跟慕星寒说了一遍。

彩华面积不大，秦曦的书房离正殿比较近，但如果是门的动静，他肯定无从听闻，既然有人能到他的书房范围内来，就证明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你没急事，我可有大大的急事！”秦曦低低叹了一声，他没想到慕星寒居然会来的这么快，来不及换上正装，就从书房里走了去。

“是的，我遇到了些难题，”秦曦对慕星寒的话微微思考了一下，才想通他中的“秦帅”就是指的秦毅，挥退女向慕星寒朝里面指了指“去再说。”

“十三皇殿下驾到。”

“殿下可能误会了一件事。”不过，慕星寒还是很理智地想到了一件容易忽略的事情。

秦曦打了个机灵，心里反应来一个名字，慕星寒。

秦曦正准备叫两个女来带慕星寒在琴殿暂住，只听外面传来内监的唤喊。

“秦帅能度过险关，我的医术是其次，主要是他常年的锻炼使他的神和魄都很健，”慕星寒很冷静地对秦曦一一明“但是如殿下所言，那位姑娘从小服毒，质虚弱，恐怕难以度过这次凶险，殿下是否可以考虑另外的正妃人选？”

慕星寒一直安静地听着，绒雪的状况一一在他心里明晰起来，毒素沉积的位置他大概也能判断来了，他本来就是大秦军方的名医，对唐遇破取毒的建议更是一听就明白----这个唐遇自己也是个下毒的行家，如果两人合作，绒雪确实并非毫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