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看闹，内行看门，凌寒听到这里，才明白，前这个白面戏并不简单，因为他所用的发声之法，正是五之法中的一。

当然，若是凌寒运用起抹草过步，别说是这几个凡夫俗，即便是千军万也未必能留的住凌寒。

凌寒边想边走，只见集市前面竟是十分闹，在一个二层小楼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些人。那些人还在努力的朝着楼前挤去，脸上的表情充满期待，便好像那小楼里面有什么新奇的事一般。

但凌寒的这些话在那些凑闹的人的耳朵里，都如同鸭听雷一般，不但没有人劳了驾，借了过，借了光，也本没有人害怕油着，反而将凌寒连挤带推的挤了小楼，并且在凌寒的耳边不断叫嚷“麻走，麻走！”

待凌寒到了跟前才明白，原来这是一戏园，只见台上一位涂着白脸的戏正摇摇晃晃的走到台前。凌寒也不知这彼岸城行什么戏，但凌寒一就看，前这个戏不多么会唱，比起那“玉洁冰清”都要差的许多。

话音刚落，众人一阵哄笑，还有许多人异同声的发了“吁”声音。

但毕竟这是闹之地，凌寒也不愿轻易的展示自己的本事，只好声：“劳驾，借过，借光，油着…”也不知这里的人会听懂那一句。

街边的小商小贩比划着，吆喝着，眉飞舞着，唾沫横飞着，在凌寒的中，都只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活着。

几句开场词唱完，台下又是一阵喝彩之声。

凌寒此时再次腰缠万贯，他自然不会再为了些蝇小利而算计，但此时他却有些羡慕那些街边的小贩，因为他们虽然看似低微，却可以每天安然睡。有时活着不难，每天能睡个安稳觉才是难事。

“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不死局的英雄凌二郎！”

凌寒了一气，便要往挤，只是刚要对边的一个短汉发力，就觉到众人都齐齐的伸长了脖，翘起了脚，而楼上楼下忽然都没有了一丝声响，便如时间停止，光不逝。

“咿呀…”台上传来了清嗓之声，悠长而有绵远，虽然凌寒听不这一声有什么好，只是觉得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凌寒脸上苦笑着，此时的抹草过步也已经无法施展，因为在这里分明就是人挨人，人挤人，碰，脚挨脚。

凌寒抬起一看，就连那二楼也是一样的接踵肩，那白面戏没有声，台上的众人都在吵吵嚷嚷。

几句词竟的引住了凌寒，凌寒想到回去也是与天宝陆麟吃酒，便想在这里享受下片刻的安宁，听一听这白面戏，究竟有什么把戏。

若是凌寒当真被这些人踩死，那他的墓志铭上便有了新的文章：凌寒，一代皇者，生于苍茫某某年，卒于彼岸某某脚。

凌寒不由一惊，莫非天宝又在那小楼惹了什么事端，想到此节，凌寒也跟上前去。

凌寒听了这几句词，暗自慨：若是沈，陆青菲二人听到这等小调，又不知会作何想！权位重，不代表就能知足常乐，街小民，也可以过着无忧的生活。

见此情形，凌寒不禁有些纳闷，那个貌不惊人的白面戏，居然有这多的观众，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好！”待这声清嗓停止，楼上楼下台下台下都爆发一阵喝彩之声。

凌寒回过，只见那白面戏一抱拳，唱到：“世事纷纷看不齐，见人骑骏我骑驴，回看看推车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以声惑人，这不是简单的表演，而是控制人思维的一手段。若是台上的人是有意为之，那个白面戏定然大有来。

而买东西的那些顾客也是打量着，算计着，指指着，锱铢必较着，在凌寒的中也只是为了一件事，也是活着。

不过就算这个戏是鑫培转世，还是兰芳再生，凌寒都不愿多留半步，凌寒知自己若不用些本事，别说挤一条血路，都容易被人踩死。

“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望明月，家父是李刚！”那戏声音洪亮，略有磁，虽然人多，却能将每一个字清清楚楚的送到这些观众的耳中，基本功的确很扎实。

凌寒见既然不是天宝惹祸，便转过要走，只是涌上来的人真是不少，一时间，凌寒居然没有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