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楼愣愣地想起，他的爷爷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十年相思太少见，所以他一时也没有记起来：“对，我爷爷说过，十年相思是在气血里发作的，一旦服下芝草一类补气血的药，只会加速，魏然快些住手，不能让顾夫人服紫芝朱果丹。”

紫芝朱果丹可以解普通的毒药，甚至唐门的大分毒药，只要一颗紫芝朱果丹就可以药到毒除，可是对于十年相思，就算是唐门的所有长者来了，都一样会束手无策。

徐青娘微闭上睛，已经是气多气少了，唐小楼在一旁也替魏然和徐青娘难过，从怀里掏一瓶药递给魏然：“把紫芝朱果丹给顾夫人服下吧，能拖得一时是一时。”

顾奚山却挑了帘门来，厉害喝住魏然：“不可以，紫芝朱果丹里有芝草老参，皆是发血脉之，对十年相思只能加重，却没有缓解的作用。”

魏然又是又是摇，泪挂在脸上，让人看了分外怜惜：“娘，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就陪你好不好。”

顾奚山和唐小楼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女相拥而泣的场面，也觉得咙涩，人对于生死离别的场面总是格外的目惊心。

不魏然怎么拘留，不唐小楼用什么药维系，徐青娘终归没能逃开十年相思的毒发，在这个冬天最冷的时候，安详而温和地离开了人世。

“娘，你吃下去吧，反正唐小楼他家多得是。”魏然把丹药拿过来，倒到手心里直接往徐青娘嘴边上送。

“娘走之前给我的。”

“不对，不对，我不会，娘，我很笨，没有娘我学不会。”魏然从小生活在温而幸福的环境里，虽然格傲，在工作上有此不近人情，却是个心极温柔和的人。徐青娘这样握着她的手，随时都会离去的样，让魏然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知她的离开会让母亲怎么样的憔悴伤心。

魏然只记得那天满街的雪把整个咸远落得尽是白，就像是在为徐青娘送行一样，满世界的素白，让魏然想起，徐青娘的来，虽然接的时日不多，但徐青娘的温婉柔和现在想来却是那样的让人温。

“这个兵符所司掌的军队是北方的骑兵，和南方的步行兵，这两大兵团，一直直接授命于皇帝，但天下兵符也是调动他们的重要印信，怎么会在你娘手里呢？”唐小楼现在也不清楚了，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当今天下的兵符应该在杜司宸手里，杜司宸过世后，应该要传给下一任皇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徐青娘手里，除非这天下兵符早就在徐青娘手里了。

“雨弦，不哭，傻孩，人总是要死的，娘只是死得早一些，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还有，杜家，家大业大，如果最终逃不开，雨弦要记住一句话，不争而争，争而不争。”杜家那个地方，太，在徐青娘里，没见识过风雨的魏然，当然无法在那样的地方安然地过下去。

唐小楼接过魏然手里的东西一看，吓了一大，差扔地上：“天下兵符，这是传说可以调动天下兵的符印，怎么会在你手里。”

“别伤心了，魏然，顾夫人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唐小楼叹气，原本以为魏然那样枝大叶的人，会很快好起来，却没想到魏然伤心起来竟然可以伤心那么久。

魏然叹息过后把药还给了唐小楼，扑在床榻边哭得愈发伤心，心想这里要是现代该多好，怎么办法也会多一些，大不了血透析，可这儿毒药就是命符啊。

“傻丫，你成亲了，有夫君有孩，怎么能老留在娘边呢…”

“不用了，紫芝朱果丹是唐门人保命药，你留在边吧，我就是服了也时日无多，不必浪费了这灵丹妙药。”徐青娘淡淡的叹息后，把丹药递还给唐小楼，可以起死回生的丹药，又何必用在已经十死无生的人上。

魏然抱着小宝，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唐小楼：“你说，我娘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死前把这个给我？”

还什么都不会，我不会给小宝洗澡，不会给小宝穿衣服，不知小宝冷了了怎么办，我甚至还不会照顾自己。”

徐青娘怜的神笑了笑，那笑容却让人看了直心酸，那样憔悴的笑容里，尽是失望与绝然：“没关系，我们雨弦向来是个聪明的孩，所以娘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你会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小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