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

“我知了，大哥，你别说话了，莫白衣来了。”杜三看着莫白衣微微的冲他摇，心立时就冷了，他终究还是会失去了这个兄弟。

杜三长长一声叹息，看着杜净晖：“大哥，你原本可以悄然离开，一切我已经打好，你这样…白费了我的一番心思啊。”

“老三，我胜，我不容你，你胜，我不容我自己。”杜净晖一边说一边气，已经渐渐觉到力不从心了，或许于他而言，只有死才能洗刷那些耻辱一样的真实。

“大哥呢？”

杜三一把抱过杜净晖，幼年时的齐齐涌上心，曾经他们也是有过兄弟亲情，曾经他们比谁都更珍重彼此，只是王权、帝位，也偶尔让他们迷失了。

天适时的下起了雨来，冲淡了满山满谷的血腥味，等寒青、寒微带着人清理战场时才发现，大分并非是恒朝兵士，而是炎国人，上所携带的武以及貌特征都表明这些人不是恒朝民。

“只是告诉他事实。”杜三其实也没有想到杜净晖会这么，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赶向军阵中轻赶去：“快，寒青、寒微，去找大哥。”

“回主，大皇已经下葬，您已经昏睡了两天了，另外，吕皇后…也上吊自尽了，与大皇一葬在定陵。几位王爷的主意，吕皇后以国母礼葬，大皇以王礼葬，大皇的家眷还在皇府，等着主您的发落呢。”

杜三闭上睛摇摇，原来那一切都是事实：“传下去，封杜诤为永晖王，赐大皇府为王府。”

杜净晖半靠在寒青上，寒微扶着就那样站在军之中，满脸的血却显得那样从容淡定，这才是他的大哥，那个眠街、宿柳巷的本不是真实的杜净晖，前的人才是。

天和老大说了什么，他今天表现分外怪异啊。”杜司川看着杜三笑着，想也不用想就知一定是杜三的功劳，早知还兴师动众的把南、北两军带来什么。

杜三忽然抬，无语看着苍天，乌云沉厚，天地间皆是雨丝风片，那么柔和，泪不觉间落了下来：“大哥，大哥…”

这时候杜三才明白，杜净晖那句：既然是我引狼室，自然由我来理是什么意思，杜三不知杜净晖是怎么说服炎国人的，但杜净晖真的到了。

杜三闭上，重重：“大哥，我答应你，我一定让恒朝立于世界之巅，让我恒朝四夷来臣，八方共朝。”

“主，大皇在这儿。”寒青的声音传到了杜三的耳朵里，杜三赶回去看。

杜三压下心底的不好预，迅速在军中寻找着杜净晖的影，杜净晖那个人他实在太了解，那么骄傲、那么一个生来就以份为豪的人，只是，昨天的事想来还不至于，因为他离开的时候，杜净晖神虽然低落，却依旧是平静的，却为什么了这么癫狂的事情。

杜净晖惨然一笑，他自己的自己清楚，已经来不及了：“老三，还有一件事，一定要赶办…你的娘和儿都在…炎国…苏…苏放手里…，赶快去…去接他们…回来…”

等杜三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人也已经在皇里了，门外明显是寒青的脚步声，杜三遂喊了声：“寒青。”

寒青和寒微扛起杜三就走，也没敢指责莫白衣，开玩笑这是他们师叔大人，也就杜三敢叫他莫白衣，其它人谁不怕他呀。

“是，主，您吩咐。”

杜三只觉得心一阵一阵被揪着，胀得发疼：“大哥，你不要再说了，莫白衣上就来，他会治好你。”

“老三，你是我们兄弟几个里，心最的，兄弟几个里，你也是最有息的，答应我，个好皇帝。”杜净晖直到现在才明白，帝位这东西，于他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他心底最看重的，还是他的这几个兄弟。

杜三缓缓走过去，看着杜净晖，不觉间泪已经染了眶：“大哥，你何必，何必…”

“老三，你能到…一定能。”杜净晖半眯着睛，神渐渐迷离，前仿佛有一些七彩的光芒闪过，温而耀。

杜净晖已经没有了气息，苍白地在杜三怀里，再也听不见任何人的呼唤。莫白衣拉开了杜三，往脖上直接招呼了一针，看着后一脸呆滞的寒青和寒微：“把你们主带回去吧，省得在这嚎，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