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延苦笑着看着他的睛：“我不是为自己活命，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怪你。这位姑娘和我毫无关系，是我用毒她救我的，你要杀我，我毫无怨言，但请你放过她。”

秋延天叹：“我不怪你。”

心里突然想起《天龙八》里的慕容复。秋延天，这样一个闲雅的男，就是于那样无奈的地位吗？

他一声声地重复着。

“对不起…”

他说着，猛地扑了上来，手中的刀扬起，一冰冷的光芒闪过。

“对不起。”

那男光移到我上：“好，我答应您。但您必须死。”

时间似乎失去了概念，在秋延天温的怀里，我终于平静了下来，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用手一，却发现满手的血。原来，那男人的血溅在手上、脸上。

那男怔了怔，里的神似乎波动了一下，缓缓：“您说‘求’？秋堂主，您竟然求我？只为了这个女？”

我的胃一阵翻，一阵恶心令我只想呕吐。

那男呆呆地看着前的匕首，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手中的长刀“哐当”一跌在草丛中。他带着那柄匕首颓然仰面倒下。他死了。

月光如一般洒了下来，却如冰如霜一般，冷得骨。只有微风过树林和草丛的“沙沙”声。

是秋一梦。现在朱家的天下固若金汤，就算刺杀了上，依然有无尽的朱氏后人登上皇位。为了那无望的秋氏朝廷，不可为而为之，我们背负了太多的鲜血，太多的死亡，这份沉重您能承受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还要这么无望地杀戮，无谓地死亡？”

他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布，慢慢地为我拭净脸上、手上的血迹。

我转过满脸泪痕的脸呆呆地看着他。

那男怔了怔，脚步一，却又慢慢近，冷笑：“秋堂主，就算您怀柔，我也不会为之动摇，您必须死、必须死。”他似乎要加自己的决心一样，说到后来，一字一字慢慢地从牙里蹦来。

我心似乎要静止一样，神志却一片清明，在这生死关，反而冷静了下来，地盯着他，牢牢地抓住掩在袖里的匕首。

那男里悲哀渐渐散去，里发凶光，神冰冷，在手里的刀了，慢慢地近：“秋堂主，有这么个人不顾命护着你，您上路也不至于孤单。您放心走吧，我的刀很快，不会很难受。”

秋延天看着他冰冷的神，说：“保证，今晚过后，她一定会忘记这件事的。我只求你，放过她。”

“对不起。”他说。

边一只手拥了过来，我一，满怀恐惧地看去，是秋延天，他里没有生的喜悦，只有满得要溢来的悲伤。

鲜血狂溅。

恐惧缚住了我的整个心，我不知，除了发抖，我还能什么。

刚才面对敌人，面对死亡时的冷静如一般褪去，寻不见一丝影踪。

一瞬间，刚褪去的恐惧又回来了，重新牢牢地缚住我。

我能觉到秋延天的着的力气在慢慢地失，他遇到我时已经受过伤，后来又走火，如今再次受伤，早已经虚弱之极，他已经无力反抗，只是在撑着，若那男发难，只怕在劫难逃了。

抑制不住地全发抖。

您是秋氏唯一的后人，有了您，那群狂的复国者，那群忠诚无比的秋氏署，还会让更多的命无谓地牺牲，所以，您必须死。”

我扶着秋延天，他的在微微发抖，我能觉到他心里那重的悲哀和伤痛。我突然觉得心里一片凄凉，也许是为了那男那番话，也许是为了秋延天无奈的份。

恐惧像一只大的手，地抓住我心，我无力地后退了两步，跌坐在秋延天的边。

这时，我猛地长而立，迎着那男扑了过去，袖里的匕首探带着寒光，末了那男的前。

我恨你，恨那虚无的秋氏天下。

他看向秋延天，里充满了恨意和悲哀：“秋堂主，我曾经敬您、拜您，可是，就为了护您，为了秋氏所谓的复国，为了重建秋氏朝堂，我的父母死了，接着我的妻死了，我的儿也在叛中死了。

“来。”秋延天轻轻的声音传来。

我无力地靠在秋延天怀里，用手捂住脸，泪不知不觉地了来：“我并不想杀他，真的不想杀他。”

秋氏朝廷还会回来吗？复国？何似于螳臂当车

秋延天语气平静无痕：“没错，我求你，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