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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高大的人影此刻站到了我的面前。对方的步伐很急迫,深蓝色的制服下摆只到大腿位置,似乎是在战斗中被敌人割断了的结果。
“…辛苦你了,做得很好。”莱恩维特团长这么对我说道。真巧啊…这正是我此刻最想要听到的话。
怎么说呢…被对方深蓝色的眸子紧紧注视着,我突然间诞生了一种被严肃苛刻的老师当众夸奖了的羞涩。我移开视线,像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一般开口说道“团长,这位就是伊莉雅小姐;伊莉雅小姐,您的骑士来接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团长周身的压迫力,伊莉雅小姐显示出一种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好的紧张。她抬起头注视着转身过来的莱恩维特,整个人像一只瑟瑟的幼鹿。
“我知道了。你的伤势很重,我们先准备回城。”
团长大人的命令被立刻执行,这当然是必然的。大约在五分钟之内,无论是手臂上被留下了一道口子的伊莱,还是看上去比我也好不了多少的狼狈不堪的罗伊德就都集中了过来。两人看到我目前神志清醒、肢体完整的样子,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相比之下,也许是不便更多透露身份的伊莉雅小姐所受到的关注就少了许多。虽然这次任务中团队并没有牺牲任何一位骑士,但是除了潜入作战的我们之外,也有不少人带伤。所以我们来不及细致地整理和调查战场,就受命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具有完备医疗系统的屯所。就连不会骑马的伊莉雅小姐,也被暂时丢给了猫,一路上有惊无险地顺利抵达了格里姆海默。
拜其所赐,我得以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眼见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就在我的眼前重新生长出新鲜的血肉和表皮…说起来同样“住院疗养”的,还有被自己的亲哥哥削得只剩半拉血皮的罗伊德。据说如果不是三层坍塌,导致两人中间被落下的石块阻隔,罗伊德险些要考虑与哥哥同归于尽的可能性了。
当对方缠着浑身的绷带坐到我的病床边,啃着明明是猫进贡给我的野果的时候,我果断用“呵呵,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啊括弧泪”打发了他。
在此期间,我们几人中伤势最轻的伊莱(团长大人是衣摆受伤所以不算)也曾满含歉意的前来探病。不过看着对方亲手递过来的“糖分营养餐”,我只想哭着喊一嗓子:“多大仇啊这是!”总之因为种种原因,当我得知自己已然痊愈并终于可以离开病床的那天,我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感恩。走上阳光明媚的操场,我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并准备将手搭上腰间的剑柄时…
“米莉亚阿姨…”这柄剑已然埋在了北境神殿废墟,这两天我都是凑活着把梅花匕放在枕头底下用手握着的。
毕竟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重要之人的赠物…
“布莱恩特小姐?”
“这么叫我还真是不习惯啊,伊莉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