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成听了放下心来，在他想来，无论如何，自己这个内务府采办总、皇帝跟前的近侍红人，也比一个居内、对杨凌仕途毫无助益的已婚公主要有份量

杨凌刚听永福公主提过，他不动声地笑了笑：“甚好，有你面可就名正言顺了，要不然本官总是过问后中事。还真得不太合适呢。”

杨凌心中大定，微笑：“本官奉旨办差，哪敢随便冤枉好人哪，咱们去了随便查查，只要能应付得了差事，不让皇上责问也就是了，公公尽放心。”

杨凌听了也是又气又急。说：“永淳公主怎么…怎么这般胡闹！随意些微值钱的件儿也就是了，怎么价值连城的宝也偷来当贼脏了。”

这对玉镯是价值连城的宝，永福公主怕碰坏了，用锦帕包得好好地藏在怀里，她掏小包裹跑来递给杨凌。杨凌看也没看便揣怀中。

永福公主讪讪地：“可是…可是那宝镯我们还没有机会放到女家房中啊，就算去查也查不什么来。”

永福公主俏脸一红，忸怩地：“在…在我上”她不好意思当着男人的面探手怀取东西，瞧见前边现一片假山楼阁，永福公主急忙上前几步，躲到假山藤萝后匆匆取那对玉镯。

永福公主一听，顾不得再要东西，急忙说：“杨将军，小心那永成，他掌着内务府。和那女官关系非浅呢。我…我先走了…”

杨凌停住脚步，见永成提着袍正气急败坏地追过来。老远地瞧见杨凌，永成不禁松了气，忙追上来笑：“杨大人，皇上让咱家陪大人一起去查个明白呢。”

就是这先皇赐的宝贝说是她偷了去，也不过打顿鞭贬綄衣局当差，你说寻常的东西整治得了她么？姑姑不知真相，哭得要死要活，认定是府上有人偷了她的宝，叫太皇太后彻查公主府，还她清白呢。

永福公主张了张嘴，又咬着不吱声了。那锦帕是她随之，上边还绣阒她的芳名，怎好被人揣走，她迟疑着正不知怎么开要回来，远永成的声音喊：“杨大人，杨大人，等等咱家…”

杨凌急问：“那镯在哪儿？快给我。”

杨凌思索一番：“既然如此，与其等着太皇太后发作，不如先发制人，本来不就是要整治那个刁么？虽说计划有些，如今也只好顺推舟了。”

他一：“是呀，姑姑府上女官太肆无忌惮了，可是阖府上下尽被她收买，全帮着她诓骗太皇太后。皇妹想…既然要栽赃给她，寻个由把她赶走，便…便偷偷换了她的宝镯，谁会想到皇姑会把宝镯赠送给皇后啊。”

他翻起瞟了杨凌一，见他并无受若惊的神，一时猜不透他心思，只好旁敲侧击：“杨大人可能还不知。其实这里，家大业大的，有时候丢东西寻常得很，大家也就是睁只闭只。要说宁清公主府上的家，咱还熟的呐。她教府中上下婢十分用心，说不该有人敢犯了规矩。唉！当才的不容易呀，有时候呢，就得给人背黑锅，杨大人，咱们得恤她们呐。”

永福公主幽怨地：“哪有那么容易，我们这些女说是天皇贵胄，有时还不如一个家呢，那个女官侍奉太皇太后近三十年，比宁清姑姑还要得。”

那位女官外表和善，内里却尖酸刻薄，杨凌对她极为生厌，听了永成这番话，他的心中更加镇定。瞧这模样，那位女官怕是真没少偷东西，只是还不敢及这些登记在册的国宝罢了。这一趟要是能从她房中搜公主的件儿，趁把这东西放去，有真的假的，谁还会怀疑是有人栽赃？

永成一张长脸挤笑模样：“历来这后中事，若有了什么案不便由娘娘面，都是内务府和皇亲国戚面查问，杨大人应了这差使，那是皇上无比地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