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颜诸的使者们大为心动，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可是朵颜卫的喏木图显然是朵颜三卫的使者首领，他们都将目光投向喏木图，喏木图见此情景，沉：“大人所言甚是。可是这样的话，我们要如何相信明廷地诚意呢？”

第三、就如当年瓦刺地也先太师攻打燕京受阻，这次伯颜攻势受挫，返回鞑靼后内必起，我们并不需要你们现在兵。双方可以先开市

杨凌毫不犹豫地：“利益，只有共同的利益，才会让彼此合作无间。”

胡赤喜望外，把的啄米一般，连声：“当然，当然，多谢杨大人、多谢皇上，我们愿意…愿意同大明永世结盟”

如果我们开设多市、改初一、十五互市为日日互市，放宽互市品范围，你认为这才是大明的诚意呢？还是送去一位公主和亲，带上十万两白银地嫁妆有诚意？”

杨凌展袖大笑：“喏木图使者相信事关数十万人命运、事关一族生死的大事，真的可以系于一介女么？大明与朵颜三卫结盟，互市通商、守望相助，真金白银的才有诚意。

他拂袖而起，走到海西女真使者胡赤面前：“近些年来大明与女真易日益频繁，本官举个例，仅人参一项，由于浸人参不易保存，汉商肆意压价，你们每年的损失就有数十万两白银吧？”

里豆里一听两放光，大明只要肯将原来开设的三互市由每月两次互市改为常市，放宽换品的限制，那他们在梦里都要笑醒过来了，还要再开互市地？这可大他们意料，里豆里想也不想，立即倒戈：“自然是彻底开放互市有诚意，我们要的不多，只要大明朝廷肯和我们互市，建州女真将是大明永远的臣属和朋友！”

杨凌了气，暗暗提醒自已：“你是来和谈地。是议盟的。就算不答应也大可说的委婉些，同样能达到目的地事，万万不可学关公来一句“吾虎女安肯嫁犬乎？”

听说当已经有五个儿三个女儿，该是年近五十的大胡老了吧？让温柔可人的永福小公主嫁给当那老小？杨凌想到这里，心里忽然一阵不舒服。

但近年来，你们日渐开拓耕地，从大明购买耕、铁铧，聘请汉人教授耕，衣一如汉人，在女真三里最是富裕，禁市的两年中，你们落男无铧铲、女无针剪，烹无锅、无盐，想必里豆里使者有会吧？

杨凌一听这脸“呱嗒”一下又摞下来了：你嫁女儿就嫁女儿，怎么还得我们再饶上一个呀？…不对呀，当的女儿嫁给正德，那正德就是他的女婿，他又要娶女婿的妹妹…这什么七八糟的呀？

一提起这事儿。胡赤就一肚气，他们没有什么可以生产地东西，全靠上山挖参打猎从汉人这儿换盐换茶、换布换铁锅，那人参还偏偏就汉人认这玩意儿，别的地方既卖不价，也没那么多买家，汉商压价确实把他们坑苦了，胡赤忙起毕恭毕敬地：“大人明鉴，敝落这次前来，愿意加同盟，就是希望朝廷能够公平对待女真人”

陛下有两位御妹永福公主、永淳公主，当首领愿意迎娶其中一位，并扶为正室夫人，与大明结为秦晋之好，彼此必定合作无间。”

要不换永淳那小丫？这念刚刚升起，杨凌就打一冷战，心一阵恶寒。他要敢答应下来。估计回去正德就得拎把宝剑，满大同的追杀他，就象当初追杀他老爹地小舅一样。

他压了压心火气，摆一副不以为然地表情哈哈大笑起来。喏木图愕然：“杨大人因何发笑？”

杨凌，笑地走到建州女真里豆里使者面前，说：“建州女真原以饲养牲蓄、着维生，我大明乃耕田谷为生。

杨凌竖起手指：“第一、也是公开易，相信贵从中受惠匪浅；第二、是军事协作，一旦用兵。大明将从大同宣化和辽东两路兵。成犄角之势，中路居中，若无合作成意，我辽东重兵便岌岌可危。这该可以显示我们的诚意了吧？

久闻当大首领是外三大英雄之一。雄才大略、界之远，不下于伯颜、火筛，怎会将结盟寄望于和亲呢？莫非是喏木图使者自作主张？哈哈…此事喏木图使者回去后且勿对当首领提起，不然要令当首领蒙羞了。”

杨凌，说：“本官明白，仅人参一项、仅你们海西女真一个落，每年就要通过市输人参五万余斤，前两年彼此恶，我朝曾禁绝互市两年，你们的人参烂掉的有十万多斤吧？因此穷困而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如果同本朝结盟，我们不会禁市、而且愿意官方订价，降低税赋补贴汉商，这算不算是最大的诚意呢？”

喏木图赤红地脸庞血上涌，显得有发黑，他悻然：“和亲之事古已有之，汉、唐皆有公主嫁到外，成为千古谈，如果和亲都不能表示诚意。那么杨大人用什么来证明合作的诚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