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颔首：“正是，义并未参于王岳等人行，本就是无辜受累，他在司礼监多年，熟悉东厂事务，现在皇上正着东厂全力缉捕弥勒邪教，需要有个得力的首领，义实是合适人选。”

锦衣卫是独立法司，直接奏达于天，我怎能受他挟制？刘瑾挟私怨报复，牟某准备向皇上告他一状！”

杨凌瞥了他一，摇：“要邵镇抚狱，容易！堂堂锦衣卫北镇抚使，刘公公能把他下狱，却不敢把他怎么样，本官送个台阶，邵大人也就来了。要参刘公公，难！牟大人删去权阉二字，篡改供词之罪，皇上听了只会置之一笑，不会动刘公公一毫！”

这些红姑娘清一都是年方二八的俏佳人，一个个肌肤晰，雾鬓云鬟，淡妆丽雅，楚楚动人。

牟斌苦笑：“大人此刻风得意，怎能理解我的心静？”

所以姑娘们早早就悉心打扮，赶来酒楼，一时满楼穿梭尽是香风阵阵的绝代佳人。若不是翔云楼早早清了场，哪个酒懵乍一看了，必会以为到了九天仙境。

焦芳接过一看，赫然见到一排排全是朝中大臣的名字，不禁诧然抬，疑惑地看着杨凌。

现在便去李大学士府上，此事我会提李大人，请他协助，阁老尽放手去！”

杨凌俯相就，指着上边名字，与焦芳又仔细研究一番，焦芳一边听着一边暗暗记在心。两人又商量良久，杨凌才起：“我

这些姑娘随便请一位来，都是份最，寻芳客们轻易难得一见的人。以她们的份，就算是王孙公，轻易也请不动她们台。尤其是这样群雌粥粥，简直把她们当成了寻常的丫。

杨凌请的客人大多官阶不低，所以他来的甚早。早已赶来的姑娘们见这位侯爷一小蓝缎的大袖袍服，材修长，红齿白、英俊儒雅，再加上他惯于发号施令养成的气质，实是叫人心折。

杨凌坐在雅间内，翘着二郎好整以暇地喝香茗，瞧瞧牟斌，微笑：“牟大人，昔日镇静自若，谈笑间便将张绣提督下了大狱，那时成败关乎生死尚且从容镇定，如今刘公公不过是寻衅将邵镇抚使下狱，给大人一个颜罢了，何必如此焦虑？”

他幽幽叹息一声，：“若是只关乎我个人生死，牟某眉都不会皱上一皱。唉！牟某与刘瑾的事，想必大人早已知了。锦衣卫是皇上的诏狱。侦缉刑司大案，便凡人犯供词不得更改一字，必须照实逞皇上，可恨刘瑾憎恨铣供词中责骂他为‘权阉’，竟倚仗权势，迫我篡改供词！

牟斌嘿嘿一笑，顿了一顿才：“公公在帝陵风案时，曾与大人同时下狱，可谓患难之。如今大人举荐公公，又有雪中送炭、临危扶助的恩义，公公继任东厂厂公，一定会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东厂原在司礼监辖之下，以刘瑾的气量，对这情形，很难不会心存介。”

‘翔云楼’今日被新晋威武侯、龙虎上将军杨凌杨大人包了。尚未落暮，酒楼便清理一空，‘翔云楼’几位平素只是在后厨指几句的大师傅今日都扎起围裙亲自刀上阵，杨凌家人又请来京师青楼中艺双绝的红倌人们献艺陪酒，主角们还没到，已是莺莺歌歌满楼，丝竹之声不断。

到焦芳面前。

牟斌听了目光不住闪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讲。过了半晌，他才忍不住：“听说谷大用得罪皇上，被免去东厂厂公之职，大人向皇上举荐的继任之人是发金陵的原司礼监首领太监义？”

可是杨凌如今的地住实在是非同小可，年少英俊、少年得志的威武侯爷，这样的条件，就是这些平素目于的姑娘也不禁芳心可可。要知杨侯爷两个妾可都是自‘莳馆’，自己的名气、份不比那两个黄丫？要是能被侯爷相中，那可是一步登天，鱼跃龙门了。

杨凌心中暗笑，牟斌拉不下脸来直接求助，这是旁敲侧击分化自己和刘瑾的关系了，此时把锦衣卫彻底拉到自己一边，对自己大是有利，可是代价是什么呢？协助他们弹劾刘瑾？

不可能的，这个

姑娘们瞧得双目焰焰，正想各自施展手段引起侯爷注意，不想就像是他的影似的，杨凌刚一现，就有一轿到了，一个年约五旬、三绺短髯的男沉着脸了翔云楼，把那俊俊俏俏的小侯爷扯了雅间，就此闭门不，直恨碎了姑娘们的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