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成绮韵笑两声，这才发现自己一开心，老病犯了，在他面前又卖起来。

职一时都未想到呢。不过大人所言倒提醒了我，卑职以为救琉球虽难，守琉球却容易。如果等到倭寇占了琉球才派兵相援，恐怕日本国权衡利弊，也会暗中拖咱们的后。

杨凌眉一挑哼了一声，径自走回桌旁坐下，端起杯来用茶盏轻轻拨着上的茶叶，耷拉着慢条斯理地：“我刚才说的这些，想必成二档早已经想到了吧？”

成绮韵越说越是得意，忍不住又眉飞舞地：“至于琉球方面也没有问题，琉球久受海盗和日本国欺凌，早就有过向朝廷借兵驻扎的请求，只是朝廷师不能远航，自顾不暇之下一直未允准许，现在有了大量远洋战舰还有何惧？

只是自己这个钦差虽奉了四密旨，还有一调兵的令符，可那预备的都是在大明用兵，如今要派兵驻他国，没有皇帝下旨怎么可能？此事实在难为…”

杨凌笑笑，浮茶，举杯一饮而尽，然后摞下茶杯起：“好啦，你既然早有腹案，我也不用说的太细了，你再想想，好好一番，明日一早给我。”

杨凌瞧她面对自己侃侃而谈，一副有成竹的样，脸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怪怪的模样看得成绮韵心里发，她忍不住倒退一步，把自己上下打量一番，疑：“大人为何这般看我？”

所以既然料定他们会取琉球，依卑职之见，咱们得抢在他们前，只需运三卫兵去守岛，琉球便可无虞，同时还可牵制倭寇对我大明沿海的攻掠，一举两得，大人以为如何？”

“是！”成绮韵应了一声，见杨凌举步门，忙又唤：“大人慢走…”

“啊？”杨凌的手刚刚掀开苏绣门帘，一听这话心里扑通一下，那帘儿竟从手中了去，轻轻地摇着，帘上绣的是一幅夜折图。

成绮韵见他面有难，掩轻笑：“琉球国是大明最忠心的藩属臣国，琉球有难而不救，必寒了诸藩国的心，朝廷中的大人们不会看不到这一。

杨凌心中一动，暗想：“岂止震慑倭寇，驻军于此，还可牵制日本。以此为板，如果两国一旦发生了争端，有此岛在手，兵员运送、粮草补给、舰队维护等后顾之忧全都没了，而且也不用怕后来小日本会把琉球吞并了。

成绮韵一双丽的眸睁得大大的，诧异地：“我想甚么了？”

再者，皇上对大人信任有加，相信大人把密折奏上朝廷，分析一番利弊得失，皇上也会允准大人的建议。军费嘛倒好办，驻军一则保卫琉球，二则开市通商后可以代为琉球商民护卫，所以所需军辎可由琉球国支付…”

他走到门，忽地想起一事，又回：“对了，咱们内厂在江南的势力，大半是你发展起来的，你要控制住他们，今后搜集的情报方向不止是咱们大明的商战和军事，随着与藩国通商范围的扩大，你要安排探扮作商人随商船往来于天下各国，注意搜集各国士农工商方面的情报。”

大人，琉球国王得知大明决定开放海禁，已派了世渡海来打听消息，此刻就在苏州城中，大人明日不妨见他一见，对琉球世晓以利害，想来要琉球主动上表请援也不为难。”

杨凌随意摆摆手：“嗯嗯，不用送了，写好了奏折条陈，你也早些睡吧。”

成绮韵顿足嗔：“我是说，请大人你不要走！”

杨凌心有些加快，他喃喃地：“我…我…你不要想，还是早些睡了吧”话一说完，他忽然惊觉自己的语气变得那么弱，毫无大义凛然的拒绝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