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绮韵犹豫了一下，说：“不必，现在朝中刚刚清肃刘瑾一党，都察院、翰林院清重新占了上风，百官谨小慎微，生怕些差错，纵有贪官，也不敢发国难财的。咱们辽东的兵甲作坊所产的兵、甲胄、弓箭都是品质最好的，价钱也公，谅来必是兵首选，不必暴他们和咱们的关系”

此外，赵疯军山西，一旦站稳了脚，必定发兵东返，那时东西呼应，取了河南，京师咽被死死扼住，粮草不来、税赋不来，数十万大军无粮无饷不攻自溃，反贼轻易便可轻取大明首脑。”

她瞟了成绮韵一：“方才和雪儿去对面工地赏看建好的主宅，听从德州一带逃过来的民说，德州城曾经三次受到白衣军攻击呢，那时白衣军刚刚起兵，才一万多人，结果攻之不得，才转往腹地，现如今响盗据说有三万之众，听着实在叫人替老爷担心”

楚玲听的格格一笑，刚想说一句常你家老爷如何英明神武、好生了得了？莫非是因为亲自见识了杨家枪的厉害？’忽想起自己小与杨凌的关系，这番调侃难保不会让她也羞恼起来，所以忙又抿住了嘴。

**************

当的军队草原腹地，放望去，四面都是无垠的草原，空旷的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的存在。一路上，袭营破寨，隶属于伯颜的大大小小的营盘逐一被除，行军甚速。

两个军火贩越说越是开心，正自眉飞舞，玉堂怏怏不乐地走了来，成绮韵忙取过镇纸，压住桌上柬贴，起笑：“玉儿来啦，快快请坐。玲儿沏茶，玉儿什么事不开心了？”

由于伯颜秘密征召各将士兵大同，后方营寨极其空虚，他事先也严密封锁了消息，以防被瓦剌或者朵颜三卫知晓。由于草原广阔，即便隶

这正是杨凌竭力要把白衣军消灭或赶山东的原因。其实杨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担忧：皇上无，现在东没有储君。如果任由反贼在底下建立据地，万一反贼真能奇兵破城，皇上有个闪失的话，藩王争嫡，天下再不可收拾，那他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

成绮韵迎上玉堂的睛，两双眸波溢转之下，顿生惺惺相惜之，英雌所见，大略相同。

成绮韵沉片刻，脸凝重起来，说：“不会，占据山东，北扼京师，南控中原。应该是反贼中的智者所订的策略，山东漕运对京师太过重要。大运河一旦被掐断，就等于断了京师的命脉，使京师成为悬空孤岛，这可远比霸州响盗在京畿附近杀杀，对朝廷造成地破坏更加严重。”

成绮韵沉一下，自语：“反贼已经意识到了这一，取德州，便是一个尝试。所以他们一定会尽全力的。可是…，霸州响三万铁骑，固然令人疼，但真正的危险还是杨虎的十万大军。

楚玲一叹：“唉！便愿我们杨师傅宝刀不老、神枪不倒！”

玉堂柳眉一挑，脱便：“我家老爷，当然宝刀未老…。”

大人平北、平倭、平夷、平蛮，有智取、有力敌、用武力、有政谋，可谓妙计迭。不过这贼匪本没有路，要如何见招拆招？常言拳打死老师傅，这白衣军响盗使得就是拳”

楚玲应了一声，成绮韵想了想又：“还有，告诉于财神。尽量搜购蒙人和女真人的成贩卖关，咱们牧场里尽量不要动。去岁一冬大雪，今年草丰，正宜培养大批战，不能因小失大，要放长远。

刘六即便打下霸州，仅凭三万铁骑也控制不了山东全境。要占据山东，还得靠杨虎的人，我想他应该抵得住霸州三万响盗的攻，只是要剿灭杨虎大军，可就难了。

德州城壕城，历来是朝廷屯兵、练兵之地，那里的兵还是十分善战的，而且现在德州城驻扎有六万大军，是响盗的一倍，以陪军守城，实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面对来去如风、无从循踪的响盗，朝廷就象挥舞着千斤重锤打棉。有劲使不，一不小心还会闪了腰。除了见招拆招，实无良策。所以你不必担心大人生死安危，要担心也该担心他会师无功，无法平匪。

还有，多多招纳牧人，稍多一些也不要，关外有女真人、鞑靼人、朵颜三卫，辽东军还有贼，各势力错综复杂，一旦有事发生，这些人就可以迅速组织成一支训练有素、弓娴熟的铁骑。这是我们在关外各产业的武力保障”…

成绮韵一听是这回事儿，不由笑：“你呀，不要心了，若让夫人瞧见，不免使她也担起心来。依我看，不会有什么事的，国公现在份尊崇，不可能让他提枪跃，亲自征战沙场的，只是居中指挥、调度全军而已。

玉堂在一张椅上坐了，幽幽叹：“也没甚么事，老爷兵发德州，现如今待在家里，什么情形都不知便也罢了，偶尔听人说起反而更加牵挂”

那里不但有大量廉价原材料可以立即制造，而且质量良，于财神跑到那里建了几规模极大的作坊，倒是慧独，是不是动用咱们的秘密力量，影响一下朝廷采购意向？”

玉儿诧异地看了无端发笑然后又忽然一本正经的楚玲，然后向成绮韵问：“韵，那么依你看，响盗会不会知难而退，放弃攻打德州呢？”

玉堂听了稍稍吁了气，嫣然：“还是韵会安人，我对雪儿说了自己心事，她就只会说‘没问题，老爷千军万指挥若定，就是来去的江湖中人，凭一柄神火枪也灭过两个了，杨家将的后人嘛，英明神武好生了得’，真是被她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