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我被囚禁在红娘军中，曾见被我伤过的那名首领来寻红娘，他一路走去，自语自语的曾提及陕西、商洛…”

“是！”许泰立即拱手听令，杨凌看了看他：“消息上送去，我估计咱们那位苗公公一听说白衣军夺船过江，就得跑来向我哭诉了，唉！老苗…是一误再误呀。这命令直接传给他，让他别来了，将功补过就地负责河南防务好了。”

“陕西？”杨凌没有作声，他轻轻踱着步，想了片刻，又向怜儿详细询问了一遍当时的情形，然后用鞭轻轻敲击着膝上护甲，陷沉思当中。

杨凌也扳鞍上，然后回望望江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轻轻一叹，落寞地：“莺儿，我不想杀你、不忍杀你，可是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让我用什么理由来救你？我现在能到的，只是不亲手追杀你。如果你还能逃回山里，那就好自为之吧。”

怜儿一听这话，忽地想起一事，脱：“我…我在红娘军中，曾无意见听到一句话，或许…和她们的去向有关…。”

如今赵氏三兄弟的尸首都已经找到，有志于打江山的将领已经全葬送在长江边上。崔莺儿本就是想借助造反者的力量来报父仇，她是没有野心取天下的，如今她大仇已报，还去陕西什么？她会不会返回河北，逃太行山去重新山贼？她最大的志向…也只是一个快意恩仇的山贼罢了。”

他的目光沿江再向南望去，那里，还有一个他想杀，却又杀不成的人：“宁王派了中官在京中近来活动频繁，他又借白衣军之掌握了江西兵权，这段时间一定安了不少亲信，看来宁王已经不甘寂寞了，只是不知他何时给我一个杀他的理由。

杨凌笑了笑，走下沙丘从亲兵手中接过缰绳，向怜儿笑地了一个请的姿势，怜儿心里一甜，向他嫣然一笑，翩然上。

许泰一听喜上眉梢，他在中条山剿匪不曾立下功劳，受到正德帝下诏责斥，此番剿南直隶，白衣军和响盗主力全军覆没，只走了一路败兵，可谓大捷，国公要请旨封赏，自己那份功劳自是少不了的。

真的是累坏了，一回到府上，杨凌就沐浴更衣，躺到怜儿香的榻上没说几句话就酣然

只是我们没想到赵疯不负疯名，竟然冒险投机奇袭金陵。如今攻取金陵失败，西向陕西，与原、丛山中与官兵周旋徐图后计，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再与姑娘的话一相印证，看来他们此番逃去，必是逃去陕西无疑。”

怜儿一听“噗哧”一笑，得意地看了他一，嗔：“活该，叫你抛下我娘儿俩这么久，理都不理的”

杨凌笑笑：“我们先回南京，江东大捷，各路大军有功有过，赏罚总要一一分明的，否则今后谁还为之用命？”

“儿也会走了，等你们回了京，见了小，那小一定得乐坏了。雪儿也怀了，唉，一瞧你们才十六七岁的年纪，自己还是个小孩，就生起了孩，我心里老觉着怪怪的”

“国公，依卑职看，这个消息应该不假，应该令陕西方向立即布局”

江南无法立足，往陕西徐图发展，那是大有可能的。这些响盗中鲁山贼甚多，在山东平原县时就当街谈，肆无忌惮，了行军路线给两个难民听到，昨日又是在大败之后的赵燧军营，怜儿无意中听说的消息应该是不假，可是问题是当时赵燧还在。

明白他们的动向而去盲目追逐实不可取”

“唔？唔！”杨凌清醒过来，目光闪烁着：“那么，通知陕西驻军各个关隘严密布防，河南驻军负责机动围剿，向北…也不得不防，知会河北驻军密切注意以防北返，重…放在西线”

怜儿嫣然一笑，轻扬鞭，双并辔，沿着江岸上青草茵茵的小轻快地驰去。

许泰兴奋地一击拳，：“国公，姑娘所言一定就是了。在河南分析他们可能攻取的地方时，咱们就判断过他们会选取关中，关中西有大散关，东有函谷关，北有崤关，南有武关，堪称四之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当年弥勒教起事，也是首选陕西。

“喂，还不走？”

沉思中的杨凌闻声望去，只见怜儿骑在上，羞带怯地望着他，神态妩媚，楚楚动人，杨凌心一，暂且抛却心烦恼，纵轻快地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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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到江南，趁着三省大军汇聚南京，我得好好梳理一下，对南直隶军事署和将领任免以军功赏免为理由，行一番调整。白衣军之已经使朝廷不堪重负了。宁王必反我是早就知的，必须得未雨绸缪，早准备。”

许泰兴冲冲地退下整肃队伍去了，杨凌对怜儿：“走，咱们回家，没有你老人家，盼儿连声爹都不肯叫我呢”

杨凌和许泰都是神一动，杨凌急忙问：“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