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忍着气：“是，皇上考虑周详，是臣思虑不周，臣有罪”

小黄门急忙应了一声，端着盘于下去，一人给了张比掌小三号的饼，三位大人把饼托在掌心里，哭笑不得地又施礼拜谢，这才退去了。正德笑地又拿起自己吃剩下的那块‘月牙儿’啃了起来。

正德慢条斯理地：“事有轻重缓急，私德与社稷，孰为重？不需要朕解释给你听吧？国事与家事，哪个急，那还用朕说么？再说，人不风枉少年，楚庄王的爰妃被人调戏，他都有度量包容，朕堂堂大明天于，难还比不上一个楚庄王？要是为了这么一小事大文章，你们说大明天下，甚至四夷番国会怎么想？会认为朕重孝重德，还是认为朕是鸟尽弓藏的昏君？”

“好好好，你们退下吧。嗳，等等，诸位爰卿忠心可嘉，朕不但不罪，还是要赏的。小桂于，把朕的饼拿下去，一位大人赏赐一张”

杨芳一把拉住脸孔胀红的苇，对正德皇帝：“那依圣上之见，应该如何理？”

杨芳没想到皇帝竟说这样的话来，皇上什么时候言辞变的这么犀利了？当年廷辩时杨凌就善用这一招：以势压人，你惮于势，说话就得有顾忌，有了顾忌，那还有什么杀伤力？现在皇上就给他们一个选择，惩办杨凌，那就是气量狭小不如楚庄王，那就是乌尽弓藏的昏君，反之自然是气量宏大，惜臣了，你说怎么办？

着送到门的小女都不去调戏，朕就该严惩他，可若是给他挂上一个德有亏的牌，那妹妹要嫁过去不更费劲儿了吗？”想到这里，他又摇了摇。

白衣匪纵横天下，悍势如日中天，若非杨凌，岂能这么快平息？削去他一切职务，这些事你替朕去？嗯，来来来，你给朕立下军令状，你若能平定关外之，尽歼白衣余孽，一力促行新政，扶保大明江山，朕上削他的官、削他的爵”

杨凌到保和殿，正瞧见杨芳三人来，三位大臣一字排开，左手大袖飘飘，右手托起，一时吴不明白他们练的什么功夫。三人也看见杨凌了，照理说应该上前晋见，幸好手里托着皇上赐的东西呢，这时不行礼没有过错，三人脆装没看着他，目不斜视，纱翅摇摇地去了。

杨芳苦笑一声，拱手：“如此，臣等告退，请皇上歇息”

“微臣参见皇上”，杨凌一门儿就

*******

正德两一瞪，斥：“混帐！就算当为父守制，朝廷用人之时，还有个‘夺情’的办法折衷。天于不守孝，为何？因为国不可一日无君，不可因私情而误了国事。外蒙人正在内战，打得不可开，若是瞧准时机手，大明北疆最大的威胁就可以一举平之。

杨芳见他一会，一会摇，不明皇上的心意，便促：“皇上，威国公久负圣恩，却不能为群臣表率，如不严惩，其他官员有样学样，德败坏，理尽丧啊”

赵简之立即说：“应削其爵位”

正德笑两声，说：“太严重了吧？想当年衍圣公扼死四人，**妇人四十…“。

伍汉超每每赞佩他毅志定，比自己当年在山上被师傅拿着练得还刻苦，却不知杨凌还有这么个不足为外人的目的。

苇忙：“依臣之见，应立即削去杨凌在朝中一切职务，让他安安份份个国公，以为惩戒”

正德呵呵一笑，说：“你们也是忠于国事，为朕为忧嘛，言者无罪，言者无罪，朕不怪罪便是”

苇给噎地直翻白。有气急败坏，他是言官，只负责奏事，皇上这不是耍无赖么？以后言官要参谁，皇上就来句他的事你要能我就办他，那言官还当什么言官呐？都百事通了，阁拜相不就完了么？

杨凌站在殿角，好奇地看着三人离开，急忙又拿武当的秘传心法，左手抱日月，右手甩乾坤，转了保和殿。

他的武功可一直没搁下，尤其是内家上乘的气功心法，除了健，本就内养生之，杨凌将之与成绮韵和他切磋的行房三十八技相结合，只觉除了壮，用之与房事，就连成绮韵这样的风月魁都大呼吃不消，所以练的兴致，风雨不辍。

正德皇帝翻了翻睛，他最烦扣大帽，当初这些官儿没少给他扣帽，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他双手一摊，不耐烦地：“那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杨芳是真看杨凌不顺，尤其讨厌他为国公还时常手政事，有违百余年来形成的规矩，本想借此事好好整治他一番，想不到皇帝七绕八绕，把事儿全绕到他自己上了，现在惩不惩办杨凌，关系的是皇上的名望甚至在四夷当中的影响了，这还如何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