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阴着脸柔声道。
“臣妾只顾为官家担心了,却不曾细细听他们说些什么。不过,好象有一句什么‘国不可一君’!因为这句话太刺耳,所以臣妾抽噎中也听着有点印象。”
赵光义脸色更加难看:“是谁说的?”
“这个…,臣妾当真没有听清,当是只顾想着官家了,心里默默祷告菩萨,一定要保佑官家,要是官家有什么磨难,就让花蕊来承受吧…!”说到后面,她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赵光义大为感动,拿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粗大的手掌里,抚摸着道:“花蕊对朕的心意,朕铭刻在心!”
花蕊眼中噙着泪水,低声道:“官家,看臣妾尽说这些难过的事情,不说了,咱们喝酒!”
“对对!喝酒!”
“官家好酒量,小杯子没有风范,何不如上次那样,用金碗喝酒,一醉方休?”
美人面前,赵光义顿时豪情万丈,大腿一拍:“好!金碗伺候!”
王继恩赶紧拿来金碗。满满斟上。
赵光义端起来,道:“来来来!爱妃,朕与你饮一杯!”
花蕊端起小杯子,跟赵光义示意,望着他。
赵光义一仰脖,咕咚咕咚,把一大碗酒喝了个底朝天。
花蕊拊掌叫好,给他撕了一块野猪肉,送到他嘴里,赵光义又惊又喜,赶紧张嘴咬住,吃得满嘴是油,不停说好吃。
之后,赵光义和花蕊边说边喝,赵光义总是酒到杯干,过不多久,便已经说话舌头都大了。
赵光义色迷迷瞧着花蕊,当真是越看越爱,低声道:“花蕊,要不,你就不要修行了,回内廷住吧?朕再替你修一座浩大的宫殿,如何?”
花蕊摇头,望了斜对面帐篷里开宝皇后一眼,黯然低下头:“臣妾还是在寺庙里清静的好…”赵光义也看了开宝皇后一眼,粗生粗气道:“她为难你了?”
花蕊叹了口气,道:“以前的伤心事,不提也罢!”
“好好!”赵光义拍着花蕊的手背“朕知道你以前受了她很多委屈,你被迫带修行,也是拜她所赐吧?放心,现在先帝不在了,是朕的天下,朕说了算,她再不能欺负你!”
花蕊望着他苦笑:“臣妾多谢官家,不过,她身后有两个亲王撑腰,又有宰相薛居正、枢密使楚昭辅这些先帝的老臣辅佐,又是先帝的遗孀,官家又能奈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