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接客，但不如海棠苑里的其他姑娘吃香，接的都是些年纪大的老，又没有什么钱。

见筱蓉不当一回事儿。只顾着吃手里的枣糕，意不由急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恨恨地望着她：“你个傻孩，就知吃。不知这里就是狼窝虎吗？一旦来了。这辈就别指望能去过常人的日了。”

意说完了自己的故事，唏嘘了一阵，又转脸盯着筱蓉的脸看了一阵，终于长叹一气：“妞妞。你长大了定是个倾国倾城的人，这么小眉都如此致了，大了还得了啊？”

她说得没错，可是筱蓉却不是一般的孩啊。这海棠苑。她想待就待，不想待随时可以走。她有的是法逃离海棠苑。只是这两年，她年纪小，实在是不知该到哪里去，何况意也

此刻意屋里也没有客人来，她一个人侧躺在那张楠木竹丝床上，手里握着一方帕，睛似闭非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望着意那张失神的脸。筱蓉只觉得心里酸酸的，这样的女人，还有憧憬情的资格吗？

再加上在这烟柳巷里，迎来送往的，经过的男人多了，那羞于启齿的病必然不少，这脸估计也是这妇科病引起来的。

这是老掉牙的话了，每次她一说起来，都是泪盈于睫。可是在筱蓉听来却十分好笑，那书生既然她。就该娶她。既然不能娶她，那就是她还不够。

无非是之前有一个年轻的书生多么多么喜她，她和他之间又怎么缠绵悱恻，只可惜，最后还是因为自己是个下贱的青楼女，那书生家里不愿意，书生也就被无奈…

这两天，意病恹恹的，极不舒服，脸蜡黄，客人上门也不会名叫她了，老鸨芳的脸就难看了，把她屋里使唤的丫都借支使去，说是其他姑娘屋里的人不够使的，只留了筱蓉一个人。

虽然在她里筱蓉只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可有时候她说来的话却像大人一样，意可是打心儿里喜上这孩了。

好半天，筱蓉只悄悄地站着，默默地观察着意的脸。她的五官倒也别致，只是年岁大了，每日里都涂脂抹粉的，早就让本来如玉般的肌肤得到了侵蚀。

可当事人总是看不透这一层，还心心念念地想着那个如意郎君。殊不知，现在的她，更像是烂菜帮一样，那书生若是再看到她，怕是吓得连都不敢睁开了。

这些陈芝麻烂谷的事儿都被她说起过不知多少遍了，打她被卖来的时候。意就经常跟她说。那些丫都是芳的人，意也就只能对着她这个小孩说实话了。

见筱蓉走过来，意拍了拍边的脚踏：“就坐这儿，咱们说说话儿。”

这一段日，屋里的丫都被芳唤走了，也就筱蓉一个不的留下来。见她还站在门边，意想了半天心事才想起她来，对她招手：“妞妞，过来坐这边，屋里也没什么人，立什么规矩啊？”

也知她将来的日不会好过，现在也是过一天算一天了。见她坐下来，意把手边的桂枣糕往筱蓉手里去，筱蓉也毫不客气地接过放在嘴里品着，一边就听着意提起从前的事儿。

筱蓉听了也就咧嘴一笑：她这个新主倒不坏，只是人落到这步田地，也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举。

筱蓉来到这里也有两年了，先前太小，意那时候还颇得脸，芳倒也不难为她，她院里的丫都是自己分派，见筱蓉世可怜，勾起了她的思绪，对筱蓉也就格外照拂，两年多，竟也没让筱蓉过什么重活儿，平日里也就端茶送的，筱蓉也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