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也不搭理，更不领情，嘲笑地看了珠瞪得老大的苏溶溶，摇走下楼去。

苏溶溶，又问：“你怎么知《竹图》在他家店中？还有那个金大爷是怎么回事？”

苏溶溶心里飘过一丝小激动，刚要开说“谢谢”，只听宋离仿佛早就知她想说什么一般，抢先：“吃不言、寝不语，我给你了这么多你喜的，就是为了堵住你的嘴！”

东问西，对于每一个提问，宋离都是淡淡回答几个字。直到饭菜上满，苏溶溶才发现他的都是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时吃的那些。

宋离这次表情一下严肃起来，他看着苏溶溶，缓缓说：“学医之人，素来懂得些之术。张宅拒而建，府宅而迂回，各尊而避火。你还记不记的张宅的灶房设在东南之，那个瞎瘸曾说‘震守东，主木！木逢火灶，克木升气’，可见即便是火灶也被东克制。而且里正曾说张宅修造之时曾烧死了一条青蟒，我料想这九龙夜明珠就是张老爷当年找人从长陵里挖盗来，埋在府院镇宅的。”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厮千恩万谢。

两个人吃了饭，又雇了车赶到琉璃厂。宋离在荣宝斋买了一方端砚，两人闲逛了会儿，坐着车来到了的一会馆。宋离开了两间上房，又拿十两银赏给小厮，吩咐：“若是有人询问我和这位苏公，你只说我们前日就来了。”

苏溶溶：“你怎么知张宅里存着徐渭的画？”

宋离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果然看见有人鬼鬼祟祟跟着来，宋离笑着关了窗：“看来咱们今晚回不去了。”

两人枯坐着，苏溶溶终于忍不住问：“我一雾，你快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苏溶溶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疑惑渐渐散去。今天的一切全在她意料之外，最让人怀疑的是，宋离刚刚参与案情不到五日，就发现了这么多线索，这怎么能不让人怀疑？！可是他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再加上宋离曾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对弈杀人”案分析的那么准，苏溶溶只能佩服他聪明了得了。

宋离一脸不当回事，仿佛这就不该是个问题：“贼要销赃，《竹图》在他店里之事，是英格查回来的，你当时还问了一句，但是没上心。至于金大爷，呵呵，他还和你亲戚呢！”

苏溶溶错愕了半天，又问：“你怎么知有九龙夜明珠的？”

“东四这一代是正白旗的制，你表哥九爷就是这里的旗主。”

两个人静悄悄吃完了饭，站起时，苏溶溶凑到宋离边小声：“要甩了他们吗？我这是行家！”

“什么？！”苏溶溶瞪大了睛：“亲戚？”

宋离和苏溶溶上了楼。

苏溶溶顿时气恼：“你什么人啊！”宋离笑：“你太心急了，戏刚开锣就要看结果，就算听戏的答应，唱戏的也不啊！”说着，他目光自在淡然地冲着他们后扫去。苏溶溶立刻警醒，：“你说得对，你说的对！吃饭！吃饭！”

“他家书房里挂着一张徐渭《竹图》的仿品，张宅这样的老贵族，如果挂仿品，自然存着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