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又说：“还有一件事儿也很奇怪。”

苏溶溶忙问：“什么事情？”

宋离放下药碗，第一次主动伸手轻抚在苏溶溶肩：“你不要这样想，生死有命，他们为了查破案件，也算死得其所。”

苏溶溶一伸手：“把咱们已经查的人和地都给我！”

“你怎么知？”苏溶溶泣着问。

苏溶溶惊问到：“为什么？”

宋离叹了气，边伸手为苏溶溶抚顺额边碎发，边低哑着声音，开：“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而不见，搔首踟蹰…”

宋离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我…无所不知。”

天逐渐暗了下来，直到夕已经完全落西山，宋离捧着一碗汤药来。

苏溶溶皱眉，心中暗暗算计。

苏溶溶摇：“不，凶手的布局并不明，我就是大意了一步。”

宋离慢慢蹲下了，抬起苏溶溶的脸颊，柔声说：“别哭了，他们不会怪你的。”

苏溶溶只觉得一阵酥麻在里开，她羞红了脸，扭过去轻轻说：“为什么？”

不一会儿长生回来了，苏溶溶赶问起英格所查的线索。长生说英格照苏溶溶吩咐一直盯着给张宅卖贩婢的那个牙婆的银票账号，果然发现有人取款，但是取款的人每次都不一样，最后一次取款就在昨晚事前的上午。

宋离看着她，目光炯炯，神情颤抖：“我怕你有危险。”

苏溶溶抬看他，虽然不动，但疲惫的目光渐渐颤抖，慢慢涌盈盈泪意，闪烁之间，带着千言万语。

他看了看苏溶溶，语气有些急切：“别看了，快喝了这些药！”

长生：“英格说以前派人跟守时，还能寻个住所，但近期这几次，别说住所，人都跟不住。”

“哪一步？”

走了一会儿，苏溶溶幽幽开腔：“如果我能专心一，也许黑三哥他们就不会死。”

苏溶溶：“祁家豁说来僻静，但周围住的人却相对稳定。我只要逐一排查就能找到往来居住贼窝之人，况且那贼人还留下了一样证。”

苏溶溶忍不住，泪一下涌了来，她哽咽着：“我太大意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他们！”

宋离放慢脚步：“世事难料，谁能说得清楚？”

整个下午，苏溶溶都把自己埋在案卷中，她已经好久没有再怎么认真细致的钻研案。这次黑三他们的死，王的失踪对苏溶溶来说，无异于大的打击，她想起来曾经在刑警队自己老领导常说的一句话：“别人之间是同志，刑警之间是同命！”

宋离声音有些发颤，一只手轻轻地拉起了苏溶溶的手，他有儿张，全然没有平日的潇洒之态，一张俊脸也是从未有过的专注于情：“我…我不想你有事！”

苏溶溶一愣：“为什么？”

长生摊摊手：“不知，许是对方明了呗。”

天已经大黑，月亮却因为临近中秋而分外明亮。宋离提着一个油纸灯笼走在前面，苏溶溶慢慢跟着，两个人的影时而重叠、时而依偎。

苏溶溶哭得更厉害，就像是忍着委屈痛苦的小女孩儿此时完全放开了一样，哭得伤心又柔弱。

苏溶溶顿时心里起一丝异样情愫：“我会小心的。”

宋离的目光也分外柔和心疼。他走过去，将碗捧到苏溶溶脸前，低声说：“我知你心中痛楚，但破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你先把药喝了，健了才能为他们报仇。”

宋离停住脚步，扭看向苏溶溶：“不留下什么，但是你不能再去了！”

喝了药，苏溶溶渐渐困顿了起来。她本想再顺天府支张床，可是苏克察说什么也不让，所以无论再晚再累，苏溶溶都得回家。今晚，宋离主动提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