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我可比那几只小鸟聒噪。你要是怕烦，现在把我赶走还来得及。”

“

梅姨笑笑，算是承认。

“我也说不上，被扁鹊神医针灸了一下，过去昏脑涨的病倒是没有了。可是过去的事，还是不大能想得起来，有时候梦的时候，总会现奇奇怪怪的画面，不知是不是以前经历过，现在被我遗忘了。”欣然如实地说。

“谁要是能像梅姨这般清闲又坐得住，肯定就能磨这手艺。”梅姨淡淡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忧伤。

逗趣。

“他们又盯上我们的女儿了！”白泽气哼哼地，总算蹦话了。

“好呀！对了，欣然，你去了一趟邯郸，都好了吗？”梅姨关切。

“哇！梅姨，你在给二嫁衣呀！”欣然踏梅姨的房间，看见梅姨惯常坐的席位上，摊着一件大红的衣服，上面的华丽的纹饰都是成双成对的。

白夫人着急。

“梅姨，是不是我咋咋呼呼地，搅扰你的清净了？”欣然钻到梅姨跟前，衔着笑说。

“他们是谁？谁看上我们家女儿了？”白夫人还是没听懂。

“梅姨，赶明儿我拜你为师。”欣然煞有介事地说。

“王室!”白泽牙地挤两个字。

“梅姨，你这手工，是传承谁的技艺，怎么这么细，鲜活。”欣然啧啧赞叹。

欣然正要说去看看梅姨，梅姨已经来了。

“看你说的，梅姨疼都来不及，哪舍得赶走，走，屋里坐。”梅姨笑容可掬地，拉过欣然的手，往屋里带。

白上卿就跟没听见似的，依然自顾自地转圈，白夫人耐不住了，有些气恼“怎么啦？你倒是给句话呀！你总是这样晃过来晃过去，转得我都了。”

“哪有？嫣然跟我一个，都安静的很，外人要是不知的，还当我这是修仙修呢，你来了，正好添些闹，不然，我这院里声的就那几只小鸟了。”梅姨指着那几只小鸟，玩笑。

“梅姨，这是我从邯郸回来，给你带的一件小礼。”欣然突然想起来似的，挣开梅姨的手，从云裳手中，接过一个包装的纸盒，双手奉给梅姨。

“凭什么！凭什么？” 上卿白泽在上房气恼地踱来踱去，气鼓鼓地蹦几个字。

“欣然真是有心，梅姨谢谢你了！”梅姨笑着接过去，递给边的丫，嘱咐“欣然千里迢迢从邯郸带回来的，记得收好！”侍女郑重其事地接过纸盒，颔首，拿回屋里了。

“没事，慢慢就会想起来的，现在利索就好！何苦纠结那些不痛快的事！”梅姨安。

【二】

“是欣然来了！”梅姨虽然年纪大了，依然眉目转，姿窈窕，尤其那娴雅的气质，淌着一般的温柔。难怪一把年纪的白上卿，依然对她连忘返。

“我母亲能去哪儿，她在屋里针线呢。”嫣然抿嘴一笑说，语气里有一丝凉意。

白夫人从席位上站起来，说：“老爷，到底怎么啦？问你半天，也不吭声，这回说句没没脑的话，什么意思呀？”

“二，看你说的，梅姨在吗？”欣然见嫣然对它带来的消息，并不兴趣，也就不再八婆。昨天怡然看见她画的大，惊讶地就跟看见鬼似的，欣然也疑惑，自己怎么突然有一手绘画的手艺，再说画画不是匠人的手艺吗？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她不愿纠缠这事，转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