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万无一失、两全其的答案,祁璟没多犹豫便
快应了下来“还是你想得周到,那我…我让陆阅山送你回去。”
经过一场误会,祁璟再信任薛徽,也不敢放纵他与江月接。
为了打消自己这些念,临别前一夜,祁璟也不顾江月有着
,死缠烂打地非要和她一起睡一宿。
原地休整完毕,祁璟领兵开,他先就近把江月安顿在了康歧,接着独自领兵去了洛州。帖穆尔所言不虚,当真把洛州城拱手相让,萨奚人开了城门,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离洛州。
江月埋在他怀里摇了摇“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好好打仗,你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将军。”
连江月都这样说,祁璟自然没理由再阻挠。他
快应承下来,当晚便把驻守蔚州的薛徽调回康歧。为了防止再
什么意外,祁璟趁江月和薛徽说和以前,先把事情始末跟薛徽讲了个大概。
两人当然都没什么绮念,只不过,分别太久,任何肌肤之亲都让他们觉得别扭…以至于,重逢这样久,两人连“亲亲啃啃”都不曾发生过。
“不必了,你习惯陆郎辅佐,何必迁就我?就让薛徽随我一起吧。”顿了顿,江月挤安
的笑容“正巧,我和他解释下过去的事。”
什么心结,什么误会,在共战袍、同生死的兄弟义气面前,都薄得像一层窗纸,
一下就破了。
以至于他退开半步,她都有摇摇坠的恐慌。
仔细算了算,祁璟终于决定在三日后送江月离开。
东边五座小城离萨奚人常活动的地界远,驻兵也不如蔚州多,时逢萨奚自己族里开始内,想要收复,祁璟几乎没再存什么压力。
然而,江月虽然想明白了,却又忽视了一个问题…她一直在代自己在蔚州的遭遇,而祁璟却只字未提他在邺京的经过。像是无心之举,又像是…刻意为之。
是啊,他的梦想、血,都献给了这一片土地,她怎么能再从他
上奢求更多?
去掉洛州这个威胁,连带着朔宁的城防都可以削弱了。他兵力变得更为充足,不由得开始准备挥师东。
祁璟一愣,他几乎忘记还有这个选择。
祁璟这回总算放了心,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江月怀胎不稳,跟着自己,本就是危险重重,但有了帖穆尔的先例,祁璟一时也不敢让江月离自己太远。
满心纠结地回了康歧,迟迟疑疑地把自己的为难坦白给江月。
“我还是回夏州吧。”祁璟吞吞吐吐半天才把话说完,江月却不假思索地提了PLAN C。“既然我在哪你都要担心,那还不如
照咱们原先说的,直接送我回夏州。夏州到底安定些,对你、我,还有孩
,都好。”
脑海里突然闪过帖穆尔的声音——是你们大魏的主将。
清亮的眸蒙着一层淡淡的
汽,祁璟以为她会哭,可那泪珠,始终都没落下来。
不知怎么,明明这一次时间不仓促,计划得也周全,祁璟却总觉得有些不安。
从洛州折返康歧的路上,祁璟一直都在思索一件事——是该让江月大着肚陪他去前线,还是索
让她留在康歧安心养胎。
在军营里,污蔑兄弟已是很不光彩的事了,这次害得将军和内眷离心,薛徽也知自己犯了多离谱的错。
江月地
了一
气,收回手,恢复成先前平和安详的模样。“你看,我猜对了,你果然回到这里。如今蔚州收复了,再艰难一阵日
,你就是为国雪耻的大英雄了。”
祁璟心中怦然而动,一把握住江月刚缩到一半的腕,将人整个带往怀里来“江月…你这样信我,可我还…”
薛徽其实远非固执偏激之人,祁璟对他一个男人又不像对江月一般毫无办法,再加上两人份悬殊,因此,祁璟恩威并施地跟薛徽谈了会儿“心”薛徽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跪地告罪了。
祁璟脱了外衣,熄烛火,带了些鬼鬼祟祟的心情爬上床去。
江月早已躺在床里,背对着外侧睡了。她怀胎不稳,之前一直不愿与祁璟同床。祁璟也知她睡觉偶尔不老实,两个人躺在一起,确实不太妥当。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倚赖他的了。
然而,临别前,总要有“特殊”才好。
幸亏,祁璟只顾上自责,本没与他计较。话里话外,甚至还带了些请托的意味——我把我老婆媳妇
到兄弟你的手上了!该怎么办你懂的!
祁璟内心复杂地安排好洛州的布防,虽然这一城极是情敌不怀好意的馈赠,但祁璟毕竟以国为先,能最大程度地减少兵耗,他当然不会再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