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谨言却被楼少帅大氅包得结实,一出李府大门,直接被楼逍囫囵个按了怀里。涌进鼻端,全部是陌生男人气息,带着冬雪冷冽,脸也被军服上铜纽扣硌得有些疼。李谨言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忍不住想要拉开盖住自己大氅,拉了两下,都没成功。
“别动。”
楼逍声音离得很近,搂他腰间手臂加用力了。李谨言只觉得自己仿佛被硬钢箍住一般“少帅,我喘不过气。”
钢箍好歹松了松。
李谨言再接再厉:“少帅,斗篷掀开点,成不?”
楼逍没说话,沉默代表了拒绝。
李谨言无奈,知道自己现还不能和这个男人硬抗,骑马感觉很奇,如果他不是被搂另一个男人怀里,又被包得像个蚕蛹,感觉一定会好。
楼少帅马队一路前行,李家送嫁队伍有些赶不上,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大管家李东头上棉帽子歪到了一边,跑得呼哧带喘,他还是空着手,就累成了这样,不用说还肩扛手提李家其他人了。估计到了楼家,他们当即就得瘫倒地上。可谁也没胆子让楼家马队慢一点,那些大兵肩膀上可都扛着枪呐!
沿街已经挤满了人群,廖祁庭和小栓子也站其中,廖家没收到楼家和李家喜帖,但这难不倒廖七少爷,只要把廖家人身份一亮,楼家肯定会笑脸相迎。
不过廖祁庭性格有些奇怪,非要等大街上和别人挤不可。小栓子嘴里念叨个不停,也只能和另外几个随从,量护着廖祁庭,不让他被拥挤人群挤到或者是踩了脚。
马蹄声越来越近,鼓乐唢呐声音也清晰传来,只是听人耳朵里,怎么都觉得这吹唢呐好像是个生手,这上气不接下气,连调子都有些变了。
李家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会办出这样事吧?这不是扫了两家面子吗?
街道两旁已经拉起了两道人墙,背着步枪兵哥们昂首挺胸往那里一站,没人再敢往前挤,只能眼巴巴瞅着,等到楼少帅马队出现,贺喜声连成了一片。
只不过,这楼少帅迎亲队伍,着实是怪异了些。
楼少帅抱着他娘子,那个被黑色大氅包着,应该就是李家三少爷吧?率领着楼家马队一阵风似前边跑,后边紧追着楼家八抬大轿和李家送嫁队伍,队伍里乐手一边跑,还要一边吹着唢呐,敲着腰鼓,打着铜锣,眼见头顶都冒出了白气,生生是累。
至于喜乐声不调子上,还真怪不到他们。老哥几个吹了半辈子唢呐,打了一辈子腰鼓铜锣,还是头一遭遇上这样事。
李谨言嫁妆可是不少,里面还有楼少帅之前送聘礼,都让二夫人给塞了进来。唯一特殊,是那头被几个壮汉抬着,关笼子里东北虎。围观人群看到这头老虎,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好家伙,这老虎,得有四五百斤吧?”
“这李家也出奇,怎么嫁妆里还要陪嫁个老虎?”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老虎是楼少帅给李家送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