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是真？”

“怕什么？”说话大兵拉开他手“又不是我一个人说，我昨天还听到二班那个机枪手和他副手嘀咕呢，他也有亲戚北六省军队里，还是楼少帅独立旅！那才真是嫡系中嫡系，你是没看着，那吃穿用，甭说德国步枪，连德国重炮都有！而且，还有…”

想到这里，第十师师长晓忠脑里不由得冒了一个念，他这是步枪，老杜那里是机枪，少帅那里该不会把炮拖去吧？

“我们是真心想要投奔来。”其中一个班长说：“求楼少帅收下我们吧！”

事实上，师长多虑了，没谁有能耐拖着炮当逃兵，只不过比起第十师和第十一师属于溜号质投奔，独立旅驻地外边站着成建制两个班，一个班冀军和一个班鲁军。

边大兵却只能啃粮。能吃饱肚就不错了，还想吃？得你！

若是不清楚内情，八成以为这不是挑衅就是比武，可实际上这两个班都跑来投奔独立旅。

人家吃，他们啃粮，人家穿着军装和千层底布鞋，老兵还有胶底，他们大分还穿草鞋！人家拿着正宗德国货，他们用还是老筒和汉造。虽说鲁军比起他们还不如，可看着北六省这些兵整天鼻孔朝天他们面前晃悠，不憋气才怪！

两个河北兵都不说话了，中却同时闪过了一抹亮光，转望向不远北六省军队驻地，要不脆…

以前他们也不乎这些，毕竟大家都一样。如今看到北六省军队，这差距就太明显了。

“昨夜，一队鲁军趁夜潜了我师驻地，还带了一机枪。”

那个来传讯副官瞅瞅站营房外几个冀军“报告，和他们一样！”

人大山东兵和人大河北兵，再加上同样人大东北兵，整个一三足鼎立态势。

营长不敢自己主，立刻上报，团长脑袋也大了，只得去找旅长，旅长反应好些，脑袋没大，可下掉地上了。扶起下，旅长立刻去找了师长。

“什么事？”晓忠推开门“我这忙着呢！”

拿来罐大兵连忙捂住了他嘴“你不要命了？当心你脑袋。”

师长晓忠听得张结，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门外有人报告说第十一师杜师长请他过去，有事商量。

“是。”旅长咽了唾沫“说是趁着巡营时候偷跑过来，连枪都带来了。嚷嚷着要投了大帅。”

“我还能骗你？我可是听得真真！”

大兵凑近了另一个人耳边，手挡着压低了声音“我还听说了，他们伤了有医院有好药，死了抚恤金是这个数，”说着比划了一下手指“就算是残了，也不用回家去要饭，听说楼少帅媳妇办了个什么农场，还有好几家工厂，都给活。”

晓忠：“…”合着他这还不算什么，跑老杜那里去才是真英雄！

罐启开，两个大兵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用刺刀切开，用手抓起来就吃。

同样内容对话正以不同形式冀军和鲁军中传播，一奇怪气氛开始北方联军中蔓延。底层军官早有所察觉，奇怪是他们刻意将这件事隐瞒了，以至于自团长往上没有任何一个层军官发现端倪。

“求少帅收留！”比起冀军班长，鲁军班

直到有一天，冀军一个巡营班少了一半人，而北六省第十师一个营长，看到手下连长带来几个穿着冀军军装大兵，脑袋嗡一声，大了。

“你可别抱怨了。”另一个大兵说：“你还有个叔伯兄弟，我呢？要我说，与其大总统手底下，还真不如去投了楼大帅！这给谁扛枪不是卖命？”

“这味儿可真不错！”拿来罐大兵一边吃着，一边说：“想当初我那叔伯兄弟还是逃荒逃去河，一家就剩他们兄弟两个，实没办法才去当了兵，逢年过节还要我周济，如今我想吃盒罐还得去找他！”

“逃兵？”第十师师长晓忠正看着挂墙上地图，听到手下旅长汇报，诧异问：“还是半个班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