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内派遣特务确认他和川口香子是生是死时，他躲人群里，指认出每一个他能认出日本特务。川口怜一“弃暗投明”为他换回了一条命。也无形中斩断了如邢长庚一类人活路。

“川口，你认识他吧？”

“是。”川口怜一声音嘶哑，像是磨砂纸上一样，这是被乔乐山用药后遗症“他是邢长庚，自五年前投靠日本关东都督府下属情报部，直属上司是情报部长西田敦，西田因故免职后，他对谁传递情报我并不清楚。”

“恩。”楼大帅点点头“邢长庚，你还有什么话说？”

“…”“日本人打得好算盘，炸死了我，再趁机挑拨造谣生事，就算不能让华夏重启战端，也能把南北和谈给搅合了，说不准还能趁机拿下北六省，我说对不对？

“可惜功亏一篑。”

“是啊，可惜了。”楼盛丰俯视着邢长庚“买通我身边人不容易吧？一出手就是一万大洋，可真有钱。”

“我无话可说，想杀就杀吧。”

“别着急，我还是那句话，告诉我大总统和日本人有没有瓜葛，我就让你死得痛点。”

“想知道？”邢长庚冷笑一声，上下牙关突然用力一咬，他身后汉子马上去掰他下巴，却已经来不及了。

鲜红血从他嘴里涌出，他咬断了自己舌头。

王充仁见邢长庚倒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不由得顿足“大帅，这些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都死了。”

“可还没问出来…”

“罢了，他未必肯说真话。”楼盛丰示意汉子把邢长庚尸体拖下去，处理掉。司马大总统一向仇视日本人，他亲兄弟当年就死了朝鲜，楼盛丰不相信他真会和日本人搅合一起，但这个姓邢…

“大帅，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

“您平安无事消息，真不告诉少帅一声？”王充仁看着楼大帅神色“至少也告诉夫人一声。”

“现还不行。”楼大帅摇摇头。

日本人能下一次手，就能下第二次，第三次，他这次侥幸躲过一劫，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个运气，不如早点让儿子练练手，也好趁机看清楚手底下哪些人可用，哪些人该杀。该杀那几个，已经去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