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就睡到了后半夜，等到楼少帅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他，李谨言都睁不开了，至于那些礼单，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我还没洗漱。”

这些洋行大班经理都知，约翰和李谨言情很不错，接连从他手里得到大笔订单，红和罐等产品也总是能拿到大份额。虽然英国人和丹麦人也赚了不少，但总来说，还是这个国佬招人恨！若视线能杀人，这个国佬上早被戳几百个窟窿！

“少帅，下次不能再这么折腾了，我真受不了…”李谨言靠楼逍前，打了个哈欠。

政府里官员，北六省内商家，还有不少外省商业擘。天津宋老板，湖州顾家…这些贾手就是以万计！

“就是想问问你我和大总统京城这段时间，家里怎么样。”楼夫人见楼二少李谨言怀里也不老实，没办法好好说话，便示意娘把他抱走。

把楼二少转手，李谨言整了整长

枪倒还好，轿车也很好，宝石珍珠也不错，可那个上半没穿衣服下半长条鱼尾是什么东西？妖？鱼妖？送别人生辰礼竟然送个妖雕像，就算是黄金也有说不过去吧？

不知是凑巧还是老天开玩笑，这些人仿佛事先约好了一样，几乎同一时间抵达，彼此礼貌打着招呼，像是颇有情，实际上却本不是那么回事。

“先等等，着什么急。”楼夫人让李谨言坐到旁，楼二少爬到他边，抓着他长衫下摆就站了起来。张嘴咿呀一声，李谨言直接弯腰把他抱怀里。虽然动作还稍显生疏，比起以前却有了极大步，至少楼二少笑得实。

“睡觉。”

没等大家从惊讶中回过神，门房又来报，各国洋行经理大班也来给言少爷送生辰礼。

钱伯喜杜豫章等人军中无暇分——，礼却没落下，还个个实，不是银元就是金条。这一整天下来，李三少当真是收礼收到手，数钱数到手。

隔日，李谨言睡到日上三竿，早饭自然错过，差一连午饭都要往后挪。

他也清楚，这些人中一大分能如此给他面，多还是因为楼大总统和楼少帅关系。不过李三少十分想得开，他和楼家是绑一绳上蚂蚱，给谁面不一样，反正钱总归是落自己袋。

“睡过再洗。”

国洋行约翰，英国洋行乔治，丹麦洋行约瑟夫，德国洋行多克，还有法国，荷兰和意大利，凡是和李谨言有过接，几乎一个都没落下。

起他记下礼单翻了翻，不由了凉气，光是这一上午收礼，就赶上当初少帅和言少爷大婚了。

“少帅，发财了！”李谨言将手中礼单一把举起来“这些足够咱们再造两家飞机厂，改装二十辆丑八怪了。乔乐山之前还朝我要钱买实验材，这下全都有了。，”

楼府两位家登记礼单时脸都有些古怪。不是因为这些礼价值昂贵，而是他们实搞不明白这些洋人都想些什么，怎么能送这么五八门东西来。

楼逍低李谨言额前吻了一下，没有说话。

楼大总统召集军政府里一要员开会，楼少帅自然不能缺席。客厅里只有楼夫人和地毯上爬得正楼二少。李谨言本想吃过午饭之后就去农场，不想却被楼夫人给拉住了。

“娘有事要和我说？”

约翰和乔治等人长期华夏生意，也学会了华夏人情往来诀窍，尤其送礼对象还是李谨言，手是不凡。不过大方还是国佬和约翰。约翰送了李谨言一辆国通用公司制造豪华轿车，乔治礼则是一支象牙柄手枪，连装枪盒都是象牙，上面还镶嵌着宝石。

楼少帅走到李谨言旁，将他手里礼单拿走放到一边，然后一把将兴奋中李三少腾空抱了起来。

宴席结束，送走了宾客，李谨言回房第一件事不是倒床上休息，而是双放光坐桌旁翻礼单，一边翻一边咧嘴笑，楼少帅推开门，李三少嘴角几乎咧到耳，已然笑得见牙不见了。

“少帅？”

李谨言：“…”好吧，至少他明白了楼少帅说睡觉，是动词不是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