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机闻言沉默了许久。

“席间有不少年轻貌的少女，看到那些将军们一个个英姿焕发，威武英俊，却挎着一个半老徐娘，不少人就有些非议，说：这些英雄的妻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难看？唯有长得像我这样漂亮的才将军夫人啊…”楚说到这里，莫天机就笑了起来：“幼稚！生长于宅大院之中的无知妇孺而已！想要一个将军夫人，岂是易于？先不说熬过多少苦楚？经历多少煎熬？那些个黄丫又懂得什么！瓶则矣，岂有大用？！”

“一个有财力，一个有貌青，于是乎夫妇，一拍即合！”

“丹琼真是不错！不愧是我们的兄弟，尤其不愧为一个男人。”看得来，莫天机心情很是愉悦。

恍如不知如何回答一般，良久良久之后，楚以为莫天机已经放弃了这个问题的时候，莫天机这才轻声说：“横…真心蒙蔽…狼心狗肺之徒渐多，至情至之人越来越少，德不成为其德，廉耻不成为其廉耻，人人趋利忘义，个个唯利是图…而年轻女大多没有基础，没有财力，却又慕虚荣，妄图一步登天；而事业有成之人大多人都是中年人，饱思，而自家结发之妻姿渐衰，人老珠黄…”

“如何？天机？”楚笑问。

莫天机愕然，随即明白，这个问题当真是无论如何争论也争论不一个结果的，：“我不跟你争论这个问题，但…只希望我们兄弟都能到谢丹琼这样，问心无愧，也就是了。”

这天下，如何才能清清白白？

纵然是修为再，神通再广…

楚颔首：“诚然！”

莫天机长长叹了一气：“这天下，如何才能清清白白？！理人人皆明，可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克己自律，众生心皆明，行却浊，何得清白？！”

“是啊，要不还能是什么？”莫天机微微一叹，：“这个世上，同患难易，共富贵难。多少男人，在成功之前，妻与他相依相扶，不离不弃，咬牙苦撑，共度难关；但在奋斗有成之后，却将当年的糟糠之妻抛在脑后，自己另寻新…”

“谢丹琼能够在这个时候，选择让弟妹一起并肩接受天下见证，的确是不容易，确实是好汉！”莫天机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但，那些付的，那些曾经共患难却被抛弃的结发妻们，就活该承受这样的苦痛么？

莫天机的脸虽然同样稍有疲惫，但表更多地，却是一份欣。

这样的事情，天下间每时每刻都在重复上演。

莫天机何等玲珑心，瞬时已然了然了楚此刻的想法，嘿嘿一笑：“其实你也不用如何的心虚…你纵然红颜知己多了些…不过每一个也都是结发之妻…只要你莫要亏待了轻舞，我就不会揍你。这样说你放心了吧。”

楚也告默然了。

队伍不急不缓的徐徐前，楚发现，莫天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边。

楚却是为之默然，良久良久才喟然：“不错，犹记得当初，在铁云，那是一场战争胜利之后，将军们携带自己的夫人，席补天为庆功而设下的盛宴，席间当真是女如云，名媛云集，姹紫嫣红，满目缤纷。”

得更加沉重。

对于这个话题，楚实则也是有心虚，索就便岔开话题，说起另一件事。

楚冷冷笑了：“难说，若是遭受抛弃，就只能怪自己当初瞎了？”

对于这个问题，纵然智慧如海的莫天机也只有长叹一气：“只要她们看对了人…真正找到了好男人…”

众生心皆明，行却浊，确实难得清白？！

然后他说：“不过，现在人的思想的确是变了…天机，你想想看，为一个男，善待自己的结发妻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起共荣华同富贵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居然将‘不抛弃结发妻、不生外心’作为一项德来赞颂了？那本就是完全应该的事情！如今，却是接受赞颂的一个标准，世态炎凉，夫复何言…”

“恩？”楚闻言一怔，随即已然明了：“你说的是…梅夫人的事？”

“揍我？你打得过我么？”楚斜。

楚相信，这或许将是一个永永远远都无法治的问题！

就比如创造九劫剑的那位通天彻底的能，面对这个问题，只怕也要徒付呼呼，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