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还有水池,在水池后面有一座茂密的小树林。
不久,即看到瘦小而带有几分严肃表情的雷思垂德站在路前方等待我们到达。玄关周围已停着几辆看来与警方有关的马车,我们只能在离门口较远处下车。
“嘿,福尔摩斯兄、华生兄,看来两位的气色都很好。凡是我们相会之时,必是某人遭遇不幸之际,真让人难受呀,希望以后我们有愉快相聚的时刻。”
雷思垂德似乎比平时多话,我想其中是否有什么企图。
“你很难得特地跑到郊外来哟,雷思垂德先生。”
“说得对,福尔摩斯兄,就是因为这里发生的事件太稀奇古怪了。”雷思垂德用带几分同情的眼光看着福尔摩斯,继续说道:“据说你对这家的事已有所闻,福尔摩斯兄,方才这里的管家贝因兹夫妇向我介绍了大致情况。你想见见梅雅莉?林奇吗?对于处理事情从未出过纰漏的你来说,这一次看来有点拖泥带水了。”
“哼,巴不得福尔摩斯做错事的人在警局还少得了吗?林奇夫人现在何处?”
“关于这点,福尔摩斯兄,说你做错事的不止是警方,还有那边的一位呢。”
雷思垂德说罢,用下巴指指玄关方向。在那一头,两胁被壮男扶住的林奇夫人踉踉跄跄地出现了。
从前面的马车里又跑出一名男人来,三个男人似乎要强行拉林奇夫人入马车。
“请等一等!”
福尔摩斯叫喊着,快步向玄关方向跑去。
“各位,你们想把她送到哪儿去?”
梅雅莉?林奇虽然听到福尔摩斯的说话声,但并没有抬起头来看我们。凌乱的头发、迷惘的眼神、哆嗦的嘴唇,显示了她绝望的精神错乱。
“看到她的样子还不明白吗?”其中一名男人用厌烦的口气说道:“完全不适合留在这家里了。”
福尔摩斯迅速趋近,用手搭住梅雅莉?林奇的肩膀,喊她的名字。但她看都不看福尔摩斯,只是交替重复低头俯视地面和举头仰望天空的动作。蓦然,她厉眼盯住福尔摩斯,我担心她一定会大骂福尔摩斯一顿,但并非如此。
“金斯莱!是金斯莱吗?”夫人喃喃,凝视片刻,又垂下头。“啊!不是金斯莱呀。”她悲切地说道:“快去!你们快去寻找金斯莱!”
“好呀,夫人,不过我们先要去医院。打搅了,请让一让。”
梅雅莉?林奇被三个男人抱着送上马车。车夫一挥鞭,马儿喷出一大口白气,便从庭院向门口奔驰而去。
“据管家夫妇说,梅雅莉?林奇好像一直以来都有点精神不济,但这次是真的不正常了。”雷思垂德挨近正在目送马车远去的福尔摩斯背后,说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福尔摩斯嘟囔着,彷佛是从肺部挤出来的声音。我从来没见过福尔摩斯的脸色是如此的苦涩、难看。
但他从来不甘心处于失败者的地位。他的眼光,起初流露某种微弱的绝望之光,但慢慢地转化为对施暴者强烈愤慨的复仇心,不久便燃烧起犹如炎炎烈火般的战斗意志了。当然,外表上的冷静绅士姿态保持不变。
“那么,去现场看看吧。”福尔摩斯断然说道:“然后听取事件说明。”
我们三人并肩进入宅内。
进去后马上发现一件意外的情况。本来以为拥有广阔地皮的这栋豪宅,应该拥有面积宽广的内院,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屋后隔着代替篱笆的树丛,马上与邻家接壤。邻家的二楼窗户,垂挂着一块写有“空屋”的小铁片,我是从宅内的走廊上看到这景象的。
林奇的房子是二层楼建筑,在如此宽广的地皮上造这么一栋房子,好像有点大材小用,但考虑到只有林奇和管家夫妇三人居住,又觉得这栋房子大而无当了。后来即便增加了金斯莱,房子还是显得很空阔。
大厅一隅,站着惶恐不安、面对如此大事不知如何处理才好的管家夫妇。
“那是管家贝因兹夫妇。”雷思垂德介绍说:“要不要请他们…”
“不,稍后再找他们问话。首先请带我到现场和说明情况,金斯莱是否已死?”
“正如你常说的,福尔摩斯兄,口说无凭,眼见为实呀。如果仅听口头汇报,还以为有人在编造荒唐故事呢!我从辖区警官口中获悉此事,也以为他和我开玩笑。我跟你一样,办案时间相当长久了,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死法。”
问题房间差不多位于二楼中央。沿着走廊并列着四个房间,它是从西边数起的第二间。
房门向内打开着,但离开房门四呎处,已可闻到焦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