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吧。”

“哦，那她真的是个神经病啰。”

“大概吧。他们可能觉得，反正都是邻居寄来的抗议信。另外，他们家里的锅炉坏掉了，但是就这样放着不好几年。安娜说，要是让家里变和就会繁细菌，连冬天都开着窗，所以家里一到冬天就冷得要死。”

“所以才会一直打官司…”

“哦。”

“也难怪会被讨厌啊。”我说。

“安娜动不动就生气，只要遇到不顺心的事，就经常对她先生破大骂，把气到他上，她骂人的声音连邻居都听得到。先生说的话，她完全不听。比方说在家里要她脱下帽，她如果说了不要，话一就绝对不肯让步

“所以说，这对夫妇都没有看信啰？”

“她家没有订报纸，听说邮差都把邮件放到塑胶袋里，再铁丝网里。这些塑胶袋越积越多，一个一个排在铁丝网里面。”

“可是，听说他家却有数量惊人的书，大概一万本左右吧。几乎都是历史类的书，还有一些博馆之类的历史资料。纳汉先生的全名，好像叫约翰-依考特-纳汉…”

“他们已经成为附近知名的疯狂夫妇，开的车也是即将报废的破铜烂铁。车里的脏当然也可以想象，都是残留的品和卫生纸。每当这对夫妇开着这辆载满动的车门，大家就会纷纷走避。”

“哦，会这么严重啊？”我心想，这对夫妇不顾邻居的困扰，却放着味的来源不，自己逃跑，实在有过分。

“还有官司。听说她一直在打官司。”

她到底过着什么样的人生呢？或许，真的该冠上悲惨两字吧？

“这就不知了，只知她从几十年前就一直在欧洲打官司，所以算算从战前就开始了吧。之后她的人生就不断来回在神疗养院和法院。”

“嗯，可能是…”

“哦。”听起来越来越不像是人过的生活。

“嗯，这个人以前好像是历史老师，是位学者，他还是哈佛大学研究所毕业的，拿了历史博士学位呢。听说也曾经在大学里执过教鞭。”

“可是，派报或者送信到她家的邮差，应该也很痛吧？”我问。

“嗯，可以想象。”猫的气味是相当难以消除的，这一我也有过经验。

“真的吗？”这是当然，要是我也一定会逃走吧。但是日本那个叫仓持的老人，到底想对这个脑袋有问题的妇人说什么呢？照这个状况看来，就算真的替他传了话，可能也没什么意义吧。来自一个日本人微不足的谢罪，我实在不觉得过着这生活的纳汉太太会了解其中的意义。她本来就是个神状况不正常的人，不可能听得懂传话的内容吧。

“约翰-依考特-纳汉先生？”

“对啊，好像是和安娜结婚之后才变奇怪的。明明是个级知识分，却对太太言听计从。总之，因为他是位学者，所以家里藏书很多，家里的书多到可以一直堆到玄关门。而且听说纳汉先生以前是个小有财力的资产家，他父亲从前在维吉尼亚的土地投机买卖上赚了一笔，所以他从小就生长在富裕的家，既是独生，成绩又优秀。他家后面有栋公寓，夫妇俩就是靠经营公寓维生的。”

“嗯，完全就是个神经病。那位纳汉太太在欧洲和国都陆续住过几间神疗养院，一直不断重复着住院、院的过程。”

“所以这对夫妇过世后，房由不动产公司接，他们了不少钱把房内外都整理了一遍。地毯当然全都丢掉、重涂油漆、粉刷墙、屋重防工程、打磨地板等等，重新整顿了一番。院也请了园艺师来，重新植草坪、…他们养的一大批猫都送给别人了，但是猫的气味过了很久都没有消掉。”

“所以说，如果动的味太严重，或者冬天太冷的时候，他们夫妇就会到那栋公寓避难。”

“哦，什么官司呢？”难在欧洲也因为猫狗的粪便公害被告吗？

“到了晚年，他们夫妇被视为怪人，所以附近的人都不敢靠近他们。尤其是纳汉太太，大家都很讨厌她。”

“哦…所以她在欧洲的家里也养了很多猫狗啰…”

“哦，这背景的人，后来竟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