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就得先过这一关。要做到十分听话。别再老于那种出格的事。自己脱了光腚让人去接。干吗呀?”老严说。他那深陷在鹰钩鼻子两侧的眼窝,虎虎生光。
“我怎么出格了?”谢平忿忿不解。
“政法股派人去抓赵长泰,你干了什么?你挺‘仗义’,乖乖隆底步,还给了他一副手套。有这桩事吗?”老严问。
过了一会儿,老严又追问道:“前些天,你到小食堂后边去看过赵长泰了?”
“我无意的…”谢平咽了口唾沫辩解道。
“谢平啊,你不小了,十九了,还在组织。你该让自己时刻处在‘有意’之中进行自己生理和心理上的新陈代谢了…”老严细长的脖子挺得很直,嘴抿得很紧,
“什么叫‘无意’?我们是动机效果统一论者!”
“去找赵长泰把手套要回来。赶紧。”老宁一边说,一边又躺了下去。
‘你明白我们的意思吗?“老严追问道。
谢平看看老严,看看老宁,觉得刚才吃下去的那个冷鸡蛋梗在胸口里了,便抽噎了一下。
齐景芳在招待所西小院的空房问里等着他。雪已经下得很大。密密沉沉。无声无息。
“出吗事儿?吊丧起脸?”她没等他敲门,就忙跑来开开门,吃惊地问。
“没事儿。”他摘下皮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