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墨这个时候已经从桌后面走过来，看看他，又看看卷卷，中闪过一丝疑惑，他问：“你们两个认识？”

“这人怎么回事？”工作人员忍不住说“推了人，还这么大脾气。”

左手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到车开神经病院内，顾余墨都没回答她的问题。

林馥笑着目送他离开，然后转对工作人员说：“他们不会回来了，安排下一个拜访者跟我见面吧。”

“回不来的。”林馥歪着，有些顽的眨眨“我舅舅一向很难拒绝女孩的要求，而卷卷…她决定的事情，十都拉不回来。”

卷卷一把将他推开。

工作人员扶稳他之后，目光投向卷卷，里面充满了不满，刚要责备，林馥就转过，对她笑：“我没关系。”

他又转看向卷卷，对她天使一般的笑容：“是我的错，忘记我们太久没见面，所以情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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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就离开了片刻，把下一个拜访者叫了来。

卷卷想要转去看，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僵了，像生了锈的机一样，怎么转也转不动。

“也许是同名同姓吧。”卷卷心想“世界这么大，我不可能总踩到同一坨翔…”

“不认识。”卷卷冷冷“对不起，我有不舒服，先回去了。”

“好。”顾余墨松了气，然后抬脚朝卷卷追去。

“到了。”顾余墨脸黯然，下车之后，又为卷卷拉开车门。

跟卷卷相比，对方的显得太过羸弱，踉跄着推了几步，险些坐倒在地，还好有医院工作人员在后面扶住他。

卷卷看着他的嘴，张张合合，开开闭闭，他在说些什么，卷卷一个字也没听去，脑海里不停回响那个名字。

对鬼，何须同情。

暮照白反手将门关上，在他对面坐下，双手叉放在桌上，对他朗一笑：“下午好，林馥，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工作人员疑惑：“可刚刚那位顾先生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是啊。”林馥将一朵纸递给他，笑着说“也祝你心情愉快，对了，你今天来找我，还是为了上次那个案吗？”

顾余墨时不时看卷卷一，似乎很想开跟她说些什么，但却一直说不。卷卷被他这幅言又止的样得不自在的，忍不住对他说：“你有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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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卷打断他的话：“你说他叫什么？”

林馥林馥林馥林馥…

也许他一时之间找不到答案，又也许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就像亚察城的无辜百姓都活不过来了一样，这次的事件中，死掉的人也活不过来，瞎掉的那个也再也看不见光明…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脚步轻盈无声，像漫步在林间的灵，伸的手纤细雪白，就像白玫瑰的。

她不愿面对，门外那人却不同。

两人并肩走神病院内，说句实在话，卷卷不喜医院这地方，药味还有病痛哭泣的声音，总是让她到特别难受。

顾余墨笑着看着她，重复一遍自己侄的名字：“林馥，意思是草木香气，芬芳馥郁…”

说完，她拎起包，飞快的离开了会客室。

“…卷卷。”一个蓝病号服的少年来到卷卷面前，瑰丽的面孔倒映在她的瞳孔内，他伸手抱住她，粉红的嘴贴在她的耳朵边，少年的嗓音清丽丽，低声对她“我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暮照白来的时候，顺着长桌看过去，桌对面，一个玫瑰一样丽的少年背光而坐，手里折着五颜六的纸，看起来心情非常好，抬对他笑：“下午好，暮警官。”

顾余墨看起来有左右为难，一边想去追卷卷，一边想留下来看侄，旁，林馥很温柔的对他说：“舅舅，你先去追卷卷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不知之前有没有跟你提过我侄。”顾余墨咳嗽两声，似乎想找一个柔和一的话题“他叫林馥，因为一个事故的原因，所以才住在这里，但他本人很好相，又聪明又温柔，见过的人，都说他像个天使一样…”

结果十几分钟过去，顾余墨和卷卷果然没有回来。

他们来早了，现在离预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两个人来到会客室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另一个坐在桌对面，静静等待顾余墨侄的到来。

一念之仁，造就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