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落败了。
既然决心忘掉他,何必执着于一件死物?
她站在车门外,孑然一身。
夜色将整条公路包围,只有路灯的柔黄通明将整个城市打磨出一幅墨色的沉静画像。
温暖慢慢走到路沿上蹲下,头顶上的昏黄路灯倾泻下来,照得她乌黑的头发亮泽如绸。
车窗摇到了底,赵玟轩坐在车内沉默地抽着烟,白烟一缕缕地从窗户飘散出去,在寒夜的风中消散无踪。
这算是两人的第一次冷战。
此时已经夜里十一点,人行道上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偶尔一辆跑车开过,风驰电挚地呼啸而过,马达的咆哮声在漫无边际的夜空里,异常清晰可闻,显得夜晚更是冷清静寂。
温暖觉得冷了,轻轻搓了搓已经冰冷的手,然后便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赵玟轩绕过来,停到她的跟前。
她盯着他的皮鞋,赌气地不肯抬头,只是一味地干坐着,许久,才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叹息,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手里躺着的是刚才被扔出去的戒指。
温暖抬起头,一下子就红了眼。
他怎么就这么傻,丢了不是更好吗?让她最好没了牵挂,那就没有宋名扬所谓的公平竞争。
可他还是不忍心看着她难受,所以宁可把戒指重新归还到她手里,哪怕对着这枚戒指,她脑子想到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哪怕戒指与她而言,是一种睹物思人的寄托。
温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仰着头望他,他太高,以至于蹲着的时候需要将头彻底仰起,她也不接过戒指,只是看着他,半晌才说“你怎么不扔掉?”
“你舍得。”赵玟轩淡淡地说。
温暖的眼睛立刻就红了,她站起身,搂住他的腰,忿忿地说:“还说我傻,你才是傻呢。”
兴许是蹲太久脚麻,她有点站不稳,赵玟轩环住她的身体,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嘴角翘起的弧度却是她无法察觉的苦涩。
最后两人还是去了赵玟轩的家里,温暖今天出门没带钥匙,这时候回去得吵醒温爸温妈给她开门。
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
自打离开这个家以后,她所有的衣服都已经收拾回家,今晚睡觉穿什么?这是个问题。
赵玟轩洞察力十足,明白她的顾虑,便从衣橱里挑了件白衬衫和棉质休闲裤给她,说是让她先凑合着穿,等贴身的衣物洗了,干后再换回去。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
温暖站在床前,举着那件白衬衫,陷入思考,这是要上演“男装的诱/惑”?随即又摇摇头驱赶这些不健康的念头,今天晚上闹了这么一出,她想,赵玟轩一定是没性致跟她滚床单的,况且她也没那个性致,今天实在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