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指法弹完，佟方言右手手指已经酸胀起来，当弹左手那一行，远远比右手更困难。

向亦推了推鼻梁上的镜，尴尬的笑笑。说话间，叶舒从楼下走下来，到了他们边。

向亦坐在她边，手指着一行琴谱，温柔的说：“没关系，那就先练指法。指法熟练了，手指才会灵活。”

佟方言将位让给向亦，向亦坐在钢琴前，指尖在黑白琴键间跃游走，一首气势磅礴的钢琴曲一气呵成。向亦翻琴谱的动作快到看不清，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认真弹好每首曲。

“佟小，你好。”向亦礼貌的微笑。

“向老师，指法，我不会。”佟方言看着满页的音符尴尬低。

“嗯，很好。”向亦看见佟方言的步，笑着夸赞一句。

向亦明显被佟方言这么客气的态度吓了一下。来之前，教过佟方言的钢琴老师都和他打过招呼，连佟方浩也说，他的妹妹有些小脾气，要尽量顺着她。可是现在看起来，是不是他们太夸张了。

叶舒听话的抱着书坐在沙发上，佟方言坐在钢琴前，向亦问她，以前有没有学过钢琴。佟方言想想，只说学过一，可惜都忘记了。

钢琴课，两个人上课时间是分开的，每个人两小时。佟方言先上课，叶舒持留在琴房，她也没说什么。

向亦心里有几分欣，幸好她会五线谱，不然从教起，只怕要费时间。

手，转了别墅。

“嗯。”佟方言充满信心的照向亦念的音符弹奏，太久没有碰琴键，手指本使不上力气，一个个分开弹奏都很困难。向亦一边鼓励一边耐心教她“慢慢来，这是la，对，很好。”

佟方浩看见叶舒和向亦简单介绍几句，接着带他们一起去了琴房。

以前求着她学都不乐意，现在一副勤奋好学的样，还真是恶心。

“那么，今天我们学这首《波兰舞曲》。”向亦翻开琴谱放在钢琴上“这首曲第一段降A大调，第二段降E大调，第三段重复第一段。需要弹这首曲的气势，我先弹一遍给你听。”

“好，我演示过了。佟小现在先练十分钟指法，然后我们学这首曲。”向亦拿指法书放在琴架上。

她，学琴半年，什么曲都弹不熟练，好在认全了五线谱。

“佟小，五线谱认识吧？”向亦小心翼翼的问，生怕惹得这位大小不兴。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叶舒，看见佟方言如此努力的学钢琴，鄙夷的翻白。

佟方言弯腰行礼，笑的很灿烂“向老师好。”

佟方浩办事效率很，第二天请了个钢琴老师到佟宅。一大清早，佟方言穿着淡绿连衣裙从楼上下来，看见一个穿着条纹衬衫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她微微，算是打过招呼。佟方浩起给他们互相介绍“向老师，这位是我妹妹小言，佟方言。小言，这位是向老师。”